“沒受傷吧……啊……”顧盼先是關切地提出疑問，但隨后收起這份情緒轉為有些消極的態度道：“不……這種問題是沒有意義的，根本不可能不受傷，只是那些損傷與危險多半是立足于夢境，而不是肉眼可見的。”
沒錯，顧盼一切都清楚，在這里隱瞞裝模作樣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是作為兄長，哪怕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兄長，林帆也絕不愿意在這里露出囧態。
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誰料同時醒過來的程蕓卻搶過了話題。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你可要記得，林帆的妹妹，有時候過多的同情與憐憫本身也是一種傲慢啊。”程蕓說道：“我不能說我們的行動和你無關，但要把一切都放在你身上也未免有些過頭了，我們有自己的利益考慮，有自己的判斷在其中引導，甚至還有純粹的貪婪與復仇。”
小蕓……
“今天晚上，我和林帆冒了相當大的險。”程蕓繼續說道，聽到這里，林帆明顯看到顧盼的表情變得低沉下來，但是程蕓沒有理會她的情緒變化繼續說道：“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因為我被仇恨驅動，肆意妄為，把明里暗里的一切都攪成了一鍋亂粥，所以才讓我們身處險境。”
“哎？”顧盼微微一驚，繼續認真聽道。
“可是即便如此，我沒有任何的感覺，因為我也同樣為這家伙付出過生命的危險，而且是多次，所謂的同伴不就是這樣，互相冒險，互相給對方收拾爛攤子，就算這個世界的同伴關系早就不是這樣，現在被逼到這個境地的我們之間也一定是這個關系。”程蕓說道：“而你……現在也是我們的同伴，明白了嗎？”
“我……好像明白了。”顧盼深吸口氣道：“我要做的不是在這里感慨這些，而是找到我能做的事情，尋找能夠成為你們助力的契機，對嗎？”
“話是這樣沒錯，但是記好了，不要過度勉強了。”楚瀟瀟微笑著補充道：“你也不希望惹上新的麻煩，讓事情更加混亂對吧，按照你的能力一點點前進，慢慢的找到你的價值就行。運氣很好的是，這里除了兩個喜歡惹事情的年輕男女外，就只有一個退休的老店長和負責打理這家店上上下下所有爛攤子的我，生活節奏慢得不行，你就一點點來吧，林帆的妹妹，顧盼。”
“是，我明白了。”顧盼鄭重地點點頭道。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林帆這個不稱職的哥哥反而無話可說，只能用微笑和點頭贊同著他人的話語。
由于二人都已疲憊，因此眾人也沒有拖延時間，略微的寒暄后，林帆和程蕓便上了二樓前往自己的房間。
只是在開門的時候，程蕓喊住了林帆。
“林帆。”程蕓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似乎在糾結些什么。
“怎么了？”林帆忍耐著疲憊回頭望向程蕓，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么事情需要眼下此時溝通。
“雖然大概的意思我可能表述過了，不過正式的話語我似乎還沒說過。”程蕓似乎下定了決心，然后露出堅毅的表情直視著林帆的雙眼道：“抱歉了，今天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什么……原來是這個，你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一本一眼啦……
“你要是這么算了，從和你認識以來我可給你添了更多的麻煩，上午救顧盼的時候更險些害你跟著我賠上性命。”林帆安撫道：“晚上的事情也不過是上午的延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