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為了讓這個話題在更合適的地方展開，林帆試著先從看上去不相關的地方切入柔和地引入主題：“和我的星空自我夢境相似，但是又不一樣。”
“隊長你不是已經知道自我夢境的性質了，那并不是作為夢使的你的真實夢境，而是借助神賜予你們的道具展開的界于真實世界感知與夢境之間的人造斷層，從這個角度上說，只要有無數個觀測視角，就能在真實感知與內在夢境間開辟無數的星空自我夢境。”雖然看上去是個邋遢的武斗派，但實則莫十三有著豐富的知識與思考能力，無疑是頭腦派的策略者，這一點不管是過去他給予的戰斗提示還是支離夢境中和過去莫十三的實際接觸都讓林帆感受良多：“這個地方……不過是我臨時歇腳的以我視角展開的從你腦海中開辟出的一方自我夢境空間。”
道理是明白了，但是相當復雜啊。
“隊長，有話就直說吧，你也不是為了和我聊這些有的沒的才來到此處的吧。”莫十三嘆口氣道。
“我明白了。”看樣子拐彎抹角效果不算太好，那么如他所愿，先直接一步試探下吧：“我想讓你成為這個支離夢境中我能使御的第二夢寵，因為你……”
“我拒絕！”莫十三連話都沒有聽完，就冷漠地打斷林帆的話語道：“你應該明白我的回答只可能是這個的。”
比想象中還要頑固啊。
“隊長啊……你知道夢使對夢寵的強迫力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嗎？”不等林帆思考下一重說服這個男人的策略，莫十三卻搶先一步詢問了一個問題。
夢使對夢寵的強迫力？
確實……夢寵和夢使不乏相當有個性的人物，但是哪怕是緋紅之龍和天雷恐魔這種最終出現一定逆主行徑的夢淵魔王，平日也會對主人命令順從，甚至喊出‘主人’這個名號。
要說對于約束夢寵的關鍵點不好奇，那是假的，只是由于林帆這邊的夢寵個個都與林帆相處融洽，所以在林帆的腦內，這個問題想要得到解答的順位并不算高。
“獎勵這種東西因人而異，控制夢寵的效果也絕對談不上完美，因此神給我們下達的禁制是懲罰啊。”莫十三解答道：“在夢使手中戰敗，尤其是因為自身愚蠢原因導致的敗北，或者更加嚴重的抗主行為，會受到那個平日里看上去很好脾氣，關鍵時刻卻很腹黑的神靈懲罰。”
“懲罰？那具體是指什么？”林帆成功地被莫十三將注意力從原本的關鍵點轉移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知道。”莫十三干脆地說道。
“嗯？”林帆的腦回路有些跟不上，既然是無法明確的懲罰，那要如何對這些夢境中的怪物，王者，英雄，戰士進行約束呢。
“有時候不知道詳情的懲罰比起明確的懲罰更有效果，畢竟對方是神，是個為了自己的盤算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各個界域的強者抽出來放入卡池任人挑選，甚至違抗因果天命，將我們這些死人從墳墓中扯出來進行二次運用。”莫十三說道：“喂，隊長，那可是強硬地決定他人命運的時候都能微笑的神，這樣的存在特地用懲罰這個字眼來威脅我們，你覺得……所謂的懲罰會是什么容易糊弄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