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城的一部分城區是建立在一座地下古城之上的，這樣不合理的設計源于數百年前城建之處的種種偶然，由于比較麻煩的地帶和主城前門較為空曠的地帶重合，至今為止倒是沒出過多少事，在夢淵侵蝕之前，它更是離作戰前線較遠的城池，從未發生過值得記載的戰斗記錄。”在到達的路上，雖然幾乎無話，但在少數休息的時刻，莫十三還是對林帆聊起了一些和旅途相關的事項。
大部分都是找不到具體用處的閑話，當然……不到具體某件事發生的那刻，沒有人能未卜先知地判斷什么是重要，什么是不重要。
“很長一段時間，泰蘭地下古城都被官方定義為沒有太大價值的廢城，雖然不敢說從未有人對其產生過興趣，但確實沒人敢在王**眼皮底下直接動手，總之……哪怕是王**進攻的時候，也沒人真的太過在意這件事。”莫十三說道：“但是實際戰斗的激烈超出了預想，更沒人想到的是，戰斗直接打穿了前門的地表，鑿穿了與下方古城的通道。”
“由于這個原因，雙方戰士大量傷亡于當時的跌落與崩塌，但是對于革命軍而言，殘忍點來講這是弊大于利的，由于崩塌事故，前門的城墻與大門隨之倒塌，原本還算有紀律的王**也被直接將軍紀打到了和散亂的革命軍持平的地步，事實上在那樣的大空洞內能夠進行的只能是最為原始的狗斗，任憑王**那邊將領準備了多么具體的應對方案與戰術都派不上用場。而相對的，我們這邊至少還有圣少女的圣光，就是在這般多項偶然加持下，最終我們獲得了勝利。可笑的是，戰斗的后半段，其實我們本來還是處于壓倒性不利的，但是王**那邊突然爆發出謠言，大量士兵認為倒塌是圣少女操縱的神術導致，最終讓我們將戰機搶了回來。”
“原來如此……換言之，這場崩塌對我們的勝利至關重要，如果事情出現了偏轉，沒能正常發生倒塌，我們可能也要人為讓事件重演對吧。”林帆總結著莫十三的話語道：“那么這樣了話，我有個問題，我們要不要嘗試將這個情報直接透露給古月，讓革命軍在已知大空洞存在的基礎上將之運用，這樣應該比起正史上那次同時作用于雙方的偶然起到更好的效果吧。”
莫十三頓了頓道：“我想過……但是最好還是不要如此。”
是覺得站在我們的立場不好將這個情報合情合理傳達給古月嗎？
不……應該不是這個原因，這種程度的困難只要去想應該還是有解決的方法才對。
“首先……就算古月本身算是一個為了勝利不折手段的人，但是利用大空洞進行作戰基本就等同于直接放棄前線士兵生命，拿前線沖鋒士兵當做誘餌去交換敵人數量，就算她做得出，恐怕也沒辦法直接讓這場作戰合理地呈現出來。這樣想了話，很有可能她會在得知情報后拒絕這個作戰，并在實際戰斗中避免這個結果，而按照我知曉的雙方差距，如果不利用這點，那么結局極有可能就是革命軍全滅。”莫十三說道。
“當然，她肯定能想其他辦法繞過正史那種糟糕的途徑，利用類似于遠程引爆這樣更好的方式得到想要的結果，但是……這可等同于極大的歷史線變動，如果這般……是否一切還能如我們掌控，那就一切都不可知了。”莫十三補充道。
歸根結底還是個蝴蝶效應的問題啊。
林帆思考一番后，接受了莫十三的意見，雙方之后也沒再談論過這方面的問題。
然而……有誰會想到這個知識會在這種時刻再次派上用場呢。
時間回到因為骸骨巨龍噴吐攻擊導致正門處發生崩塌，林帆從而跌落到底部，險些喪命的時刻。
林帆一邊環顧著四周一邊腦內回憶著和莫十三進行過的交談。
“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歷史上關鍵的事情提前發生了。”林帆咬著牙道：“不過比起這個，接下來該怎么辦。”
林帆抬頭瞇著眼望去，上面已經被崩塌的巨石封死，至少那頭骨頭龍是飛不進來的，至于西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