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麻煩,麻煩,真麻煩啊……”望著大聲靠近自己的警察,感染者男孩突然暴躁地揉搓起了頭上的一團亂草,表情也變得逐漸扭曲。
他似乎陷入了煩躁?莫非他不打算老實等著要主動攻過來了嗎?
想到這里,林帆和身邊幾人對視一眼,達成共識后,一個個擺出臨戰狀態,精神中捏好夢寵的召喚,準備隨時應對戰斗。
“啊啊啊……”男孩繼續焦躁的吼叫著,他的聲音明明還帶著些許稚氣,但在其中,林帆卻感覺到了一種讓他畏懼的獸性,以及……他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到林帆幾人之上,而是在仍在靠近的警察身上。
難道說……
“小心!——”
林帆的警告聲脫口而出,然而到底還是慢了一步,亦或者說,就算沒慢也沒用,對于尋常人類警察而言,幾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市民的警告不至于將他的神經完全提起,再加上……
人類層次的警戒就算拉到最高,對上一個準備施暴的高階感染者,又能有多少作用呢。
男孩看上去身體柔弱,然而正如至今為止林帆接觸過的其他感染者一般,人不可貌相,只見他的身體如同瞬移般一個高速移動來到警察的身邊,然后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將自己的拳頭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看上去十分輕柔,然而……感染者的拳頭又怎么可能真的如同看上去一般柔軟。
只聽砰的一聲脆響聲傳出,男人的身體如同彈丸般反向暴射出去,直接被捶入了反向的樓房墻壁內刻入了石縫內。
而在他從原位置被一拳捶入墻壁的這段路程上,身體在巨力下攪碎后的殘渣均勻地灑在地上成為一條綿長的細線。
十秒,二十秒,亦或者更多的時間,眼前超越常識的展開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滯后方才在大眾的精神層面留下烙印被他們的理智識別。
不出所料,很快整條街道都是響徹的尖叫哭泣聲,剛剛還圍聚的群眾瞬間一個個哭嚎著奔跑散開,少部分因為人群的擁擠而跌倒落下的人也都一個個不顧身體的疼痛,就是爬著也要趁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林帆……他將一般人給隨意地……”程蕓望著眼前一幕艱難地吞咽著口水,這里不是支離夢境,也不是某個人的夢境世界,毫無疑問是眾人現實存在的現實。
并且這個感染者從根本上殺死了一個普通人,和夢境中擊敗夢使讓對方陷入植物人的狀態完全不同,這樣的沖擊感,上次感覺到還是林帆前天晚上看到杜越用槍械殺死朱常在的時候。
而且……這次的沖擊感明顯更強,畢竟……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殺戮了,是完全沒有尊重生命的虐殺!”林帆咬著牙道:“看到這家伙讓我更明白了,這些依照自己**而肆意生存的感染者們究竟是多么惡心的存在。”
“啊啊啊……出手了,殺人了,手也弄臟了。”男孩收回拳頭,望著上方粘連的鮮血,帶著嫌棄的目光向周圍甩動著道:“這都是你們的錯啊,要是你們沒有磨磨蹭蹭的,我也不用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