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個少女的口頭承諾，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確保它的成立，以鬼嵐的個性，應該會對之嗤之以鼻，至少林帆是這么斷定的。
然而出乎林帆的預料，鬼嵐凝視著程蕓的雙瞳，居然露出認真考量的模樣點頭，這到底是由于現狀的不利逼得鬼嵐必須退步，還是程蕓真的具備什么改變鬼嵐思維的特質，林帆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然后呢，當我達成契約，你們會官方公開地放我走嗎？”鬼嵐問道。
“不會。”程蕓搖搖頭。
“呵，我就知道。”鬼嵐聳肩道，程蕓的回答并沒有出離他的預期。
“在那之前你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和我決斗，并不是夢境競技場的決斗，而是在夢境中以生命為賭注的一對一決斗，我們彼此傾盡全力分出勝負，將我們的仇恨在那里劃下終幕。”程蕓深吸口氣說道：“這就是我所得出的將束縛住我的過去進行訣別，但又不至于因為方法的偏激將我的未來一并陪葬的唯一方法。如果最終是我殺死你，那么我會承諾你確保粉嵐的安全，承諾她不會受到晶體騎士團或者其他組織代表損害。如果你贏過我，林帆會確保你能安全離開，帶著你的粉嵐一并離開，這樣……你能接受嗎？”
“你……”少女那絕無謊言的沉甸甸言語壓在鬼嵐心頭，一時間讓這個整日將玩味的壞笑掛在嘴邊的男人一時有些不知該作何表情：“還真是相當有趣的提議啊，我鬼嵐這輩子招惹的仇人要多少有多少，有哭喊著要讓我付出代價的，也有帶著怒火二話不說地拿出武器招呼上來的，但像你這樣冷靜地為自己復仇寫上一套程序執行的，呵……還是第一次。你可真是個了不得的家伙，程蕓。”
小蕓是認真的，雖然心中有個聲音在呼喊我做點什么阻止這一切保護程蕓，但是理智讓我明白，這確實如同程蕓所說是讓她繼續向前邁進最佳的方法，作為她的盟友我應當支持她。
“我知道的，她所承諾的內容，我也會捍衛到底。”林帆深吸口氣道。
“謝謝，林帆，抱歉又讓你配合我了。”程蕓帶著歉意望著林帆道。
“你在說什么啊，如果要論我們彼此的配合幫助，那可是算到死都算不清的。”林帆苦笑道：“作為這次幫你的交換，你可無論如何要贏啊，小蕓。”
“嗯，當然的！”程蕓點頭道。
“呵……怎么你們就這么自說自話地聊下去了，不過……”鬼嵐望了望自己肩頭的粉嵐，沉默半晌道：“就這樣吧，這個協議我也沒什么怨言，就如你所愿執行下去吧，程蕓。呵……聽上去蠻有趣的，這個協議我不會打破的，我倒想看看真按照你想的走下去，最終的結局會是何般有趣的景象。”
至此，與鬼嵐的臨時盟友契約正式結成，五人之間緊張的氛圍也隨之平和了許多。
“那么接下來就是返程了，阿古，能擺脫你嗎？”林帆回頭問道。
“哎？”阿古表情寫滿了意外：“那個……林帆先生，戰車在剛剛戰斗中沒被損壞，我確實還能喊出，只是……就像之前一般，一但摸到韁繩，我就很難控制自己了。”
“那也沒關系，現在最關鍵的是速度，其他的……我會忍耐的。”林帆嘆氣道。
說老實話，我不想忍耐，但是現狀也讓我沒那么多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