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段時間已經做了不少功課的顧盼而言,木須這個組織自然早有耳聞,它或許不是白手套,晶體騎士團這種大規模的組織,但也因為自身的某項特點在夢使的圈子里獨樹一幟,留有名聲。
木須對夢境主線的踏破,和明面上的利益紛爭一直興趣缺缺,他們瞄準的關鍵是那些支離夢境,做足功課攻略一個個單獨的支離夢境,并從中品味追求著一些只有他們自己知曉的秘密,這就是木須給外界留下的印象。
雖然不參與明面的爭斗讓他們組織實際的戰力有些成謎,但是一個長期以來主攻支離夢境攻略的組織實際戰力究竟是強是弱,光是思考一下便能心里有數,因此除了少數瘋狂的組織外,大家明面上都十分尊重木須的存在,沒人擅自敢于招惹這個神秘存在。
這次店長的宣言足以在各方面引起整個夢使圈子震動,沒想到在晶體騎士團的牽頭下,鮮有對外交際的木須竟然也派了代表前來。
當然包括此刻的程蕓在內的眾多人都沒料到的是,木須的代表竟然直接是現任的領導者。
聽到白潔的話語后,歐陽華先是點點頭禮貌性地回應道:“見到你我也松了一口氣,至少白手套組織還是值得讓人信賴的。”
緊接著歐陽華轉頭望向身旁還趴著的人回答起了白潔的另一半問題。
只見他伸手握住身旁倒在地上男人背部插著的短槍拔出后,用十分粗暴的方式踢擊對方身體側面讓其翻過身來:“這張臉你還有印象嗎,白潔?”
白潔瞇著眼掃視一番后點點頭道:“跟著羅剎來的副手,應該是血鯨的人。”
血鯨!?
同樣也是一個名字并不陌生的組織,名聲僅此于狂嵐的PVP野蠻組織,雖然實際瘋狂的行徑比起狂嵐而言要少上許多,也沒到狂嵐那種人人喊打的程度,但依舊是個聲名狼藉的危險組織。
沒想到連這樣的組織都前來這里了,這么一個PVP組織參與集會,雖然我并未看到實際討論的光景,但想必因為他的出現一定多出許多動蕩吧。
而且……按照我之前在杜越那里學習了解的內容,血鯨和木須應該現在算是死敵的關系吧,畢竟木須的上任領導者正是死于血鯨之手的。
這樣兩個水火不容的組織同時來到這里集會,光是想想就有些背脊發顫,能夠在這種狀況下維系會議按照流程進展下去,店長可真了不起啊!
并且,既然在這里的是血鯨和木須的人物,那么難道說……這個血鯨的人倒下的理由,是他們發生了內訌嗎?
“哼,你還記得那就簡單了,我們本來在和感染者激戰,結果對方突然發動了夢境,并且還用特殊的手段沒有將我們全部集中在一起,而是單獨放在了夢境的不同隔層中。我本著不能坐以待斃的想法開始探索,并在途中遇到唯一一個和我放在同一隔層的對象,結果居然是這么一個血鯨的人。”說到這里,歐陽華嘆上一口氣道:“來這之前我可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還會和血鯨的混蛋們聯手,但既然在集會時我已經承諾擱置紛爭,暫時放下和他們的仇恨,又加上面對的是完全陌生的場景,因此我勉強克制著內心的反胃選擇與他聯手并最終找到了那里的核心,需要對付一個似乎是基于我們心底深處對某人的崇敬而誕生的人偶敵人。”
聽到這里,白潔點點頭道:“是嘛,看來我們彼此的遭遇很像啊。”
“不,應該是并不一樣的。”歐陽華的目光在白潔和顧盼之間來回游走,隨后接著說道:“那個該死的核心召喚的是先代領導者,他正是被可恨的血鯨偷襲暗算死的,老實說比起跟先代的人偶作戰,我更像捏碎在我旁邊的血鯨垃圾,不過……我忍下來了,可是早知如此,還不如最初就干脆地從心所欲呢。就在我解決完先代人偶的瞬間,這家伙趁我虛弱的時候竟想著進行偷襲,結果還好我從最初開始就沒放低對他的警戒,最終將他制服了。”
說著,歐陽華恨恨地踢了腳地上的血鯨成員道:“就在我思考著怎么處置這家伙,夢境本身因為核心的破壞發生了變化,然后……你們就出現了。”
名為歐陽華的木須領導者經歷與這邊我們二人的經歷非常相似,可信度極高,但也如同他所說的,因為某項意外的發生,彼此的最終完整經歷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怪不得他剛剛視線會在我們之間搖擺。
想到這里,顧盼望著下方沒有動靜的血鯨成員問道:“他現在是什么情況,似乎也沒被干掉,但是……也沒有蘇醒的跡象。”
“哼,和我的能力有關,你可以理解為他被擊敗后被我靜止固定在了這里,我并不喜歡殺人,哪怕只是夢使間這種將對方變成類似植物人一般的斬殺,不過……如果目標是他了話,我似乎也可以破戒。”歐陽華說道。
“你的這招控制力如何,他存在由內至外破解蘇醒的可能性嗎?如果你能確保控制力,我不建議你在這里殺死他,畢竟從始至終這都是你單方面的說辭,盡管我相信所有人比起一個血鯨的狂徒,更愿意信任木須領導者的話語,但是留下這么一個活口,無論從佐證你的立場,還是事后打聽他當時的真實想法。我想都是有用的。”站在自己的立場,白潔給出建議。
“一個狂徒,血鯨的狂徒,能有什么想法,無非就是體內的瘋癲血脈突然覺醒,想要搞點事情罷了,畢竟在這里干掉木須的領導者,對他而言應該是個足夠回到血鯨吹噓的事情吧。”歐陽華冷哼道:“可惜他找錯對手了!”
“道理或許是這個道理……”白潔還想勸說,但嘆口氣最后還是放棄了:“隨你便吧,畢竟他是你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