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部中刀反身的瞬間,店長將持槍的雙手收回腹部,然后憑借對對手的熟悉,用力一合,最終正好夾住了刺向自己腹部的另一小刀刀身。
盡管刀刃還是刺入了店長皮肉,但卻由于刀身的控制導致入體的深度十分淺,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嚴重。
“太慢了的是你,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一日從我的腦海中逃離,連帶你攻擊我的招式,戰斗的習慣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砰砰!——
店長嘴上說著話,手部卻沒有停,轉動槍管后兩只手食指同時扣下扳機,伴著近乎同步的兩聲槍響,子彈射向了對手。
不過楚凌的反應也不慢,在發現自己的攻擊被店長預判反制后,她迅速放開刀柄,全速推開,最終子彈并未命中目標身軀。
只是地上殘留的血漬表明就算靠著敏捷的身手閃過了直擊,但對方也并非毫發無損,應當至少被子彈擦過了身體留下傷口。
“繼續攻過來吧,但是真是諷刺啊,正因為你是基于我記憶誕生的人物,所以你的攻擊手段擺脫不了我最為深刻記憶中的光景,也是如此,我才能像這樣對付你!”
快樂總是短暫的。
我的孩提時代和青少年時代都不是多么愉快的話題,不然也不會進入這個行業,變成了玩弄槍械和話術的殺手。
但是,在那個清吧內,我品嘗到了與至今為止完全不同的體驗,那大概就是能夠稱之為人生的快樂光景吧。
我不敢抱有奢望,期待只是作為一顆棋子行走的自己能夠最終獲取什么,只是像個同齡的年輕人般做著虛幻幼稚的泡沫美夢,希望那短暫的幸福時光能夠盡可能地延長一些。
可是……
“太久了,你在做什么,阿龍,這不是你的風格,做得到就去做,做不到就開口說出來,在那里徒勞的浪費時間算什么!?”
“說起來我聽說了阿龍,你總是在嫌疑人的清吧久呆,作為打聽情報而言,時間比重的分配未免有些過于不正常了!”
“派去的人是你,我才會像這樣浪費時間和你對話,如果換做其他人,做這種可疑的事,這個時間他的尸體應該都在臭水溝里開始腐爛了,你明白嗎!?”
“我信任你,因此……三天內給我答復,然后……不要再讓更多的流言蜚語進入我的耳朵中,明白嗎?”
這個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雖然以前從未深思,但是沒有任何背景,只是靠著不斷干凈利落達成任務就在這么短的時間爬到這個位置上,從未刻意結交朋友的我會成為眾矢之的也是理所當然的,那些早就看我不順眼的人物會在暗中搜集我的不利訊息,等到這么關鍵的時刻倒過來啃我一口也是必然的。
“阿龍,你雖然帥氣又有趣,但是……活的方式太差了!”最后一次去清吧的時候,在打算就此斬斷一切回去過往的我的面前,那個女人這么說道:“做一個棋子不去思考雖然非常便利自由,但是……等到真的想脫離棋盤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已經無可奈何,最終的結局可是相當悲慘的啊。像你這樣的男人,不要真的滿足棋子的人生,試著去當下棋手不也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