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鯨的副長羅剎,我聽說你們和木須有著血仇,你們殺了他們的前代領袖,但現在看來,似乎背后另有隱情?”店長追問道。
“呵……我并不在意你們的看法,所以本來這件事我是打算爛在肚子里不去廢話的,畢竟我也不需要辯解什么,我們血鯨本來就是PVP組織,一兩件事的擇清也不會對我們的行事和觀感有太大變化的。”羅剎話語一轉道:“不過……你們似乎在夢境里暴揍了一頓木須的渣滓啊,就沖這點,我就滿足你的愿望,告訴你想知道的真相吧。”
其他組織的代表聞聲也都豎起了耳朵,觀望著這個夢使世界人盡皆知的仇怨背后的秘密。
“木須的領導者老大是被歐陽華殺得,那個聰明的家伙察覺了自己的部下在內部聚集起人手想要拿著他們辛辛苦苦在支離夢境拼搏出的戰果討好感染者之王,在感染者的狗群中獲得一席之地,所以特地雇傭我們這些PVP老手前來料理內部的叛徒。”羅剎緩緩道:“呵……但是那家伙慢了一步,或者說……他沒預想到連自己的女人,就是那個叫做古雪的婊子居然早就和歐陽華通奸了,關鍵時刻把他賣的徹底,還和歐陽華合力殺了他后偽造現場,讓我們背了這筆債。哼……事情就是這樣了,沒什么特別的三流小故事罷了。”
這還真是……如果不是看到歐陽華的真面目,正常人都不會去相信故事的這個版本吧,也難怪羅剎甚至懶得去辯駁,以這家伙不亞于鬼嵐的瘋狂來說,說不定他還蠻喜歡自己被安上的標簽,站在暗處欣賞自娛自樂的小丑們橫走跳躍的模樣。
除開這些人際關系的錯綜復雜,店長從中還品出了一個重要訊息,那就是木須的歐陽華原本打算用支離夢境的戰果討好感染者之王。
那個端坐王位的神秘幕后真兇,莫非是個會去在意這些的存在?
這其中是否又會有什么秘密呢?
“羅剎,我們有個問題想問你。”說話的人是白手套的一名成員,他帶著憤怒的表情道:“現在的木須,是大部分人活在歐陽華編織的謊言中被他牽著鼻子走,還是說……已經全部是感染者的狗們?”
“想復仇嗎,真不錯啊,我喜歡你這個表情,但是很遺憾,這種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是特別感興趣。不過如果非要過問我的意見,大概是一定比例的問題吧,畢竟無論是整個木須都是那家伙的爪牙,還是說帶來的幾人就是他的全部部下聽上去都有些過于偏激啊。”羅剎說著露出獰笑道:“另外,如果你們真的要報仇,別忘了通知我旁觀啊,無論是木須的破滅,還是自詡第一正義的主線攻略組織白手套被復仇染成黑色,我都不想錯過啊!”
白手套組織在這次的事件中倒下的成員其實并不多,不過由于白玉潔的昏迷,它成為了在場唯一有干部受創的組織,從這個角度來說或許也稱得上是損傷最大的一方。
只是……果然血鯨還是那個瘋狂的PVP組織,剛剛對羅剎有所感官,他下一刻的舉動又能迅速提醒店長這個男人的本質是什么。
嗯?
慢著,被他這樣反唇相譏,事實上,因為暴怒而情緒化的白手套成員反而會冷靜下來,重新考量,不去進行和木須戰斗的蠢事。
那個羅剎如果真的要看戲了話,應當作壁上觀才對,難道說他的真實目的是……
真是個令人讀不透的神秘男人啊。
“咳咳!——我提一句,按照店長所說,包含白玉潔在內所有被木須背叛者擊倒的人都不是常規的夢境擊殺,這一點,剛剛開始就在查探狀況的朱可絲谷長似乎也得出了這個結論。”說話的人是晶體騎士團的副團長蒼耀,與另一副團長翡翠對視一眼后,他選擇站出來發聲撫平在場人員的情緒,畢竟作為這里的主辦人之一,如果此間的矛盾最終醞釀出了兩個組織的血仇廝殺,那么晶體騎士團也是難辭其咎。
“嗯,我檢查過了,至少與那些在戰斗中死去現實中變成植物人的狀況想比,他們要好得多。那種特殊的退場方式說不定意味著存在復蘇的可能性,從這個角度分析,也許木須叛徒的殘黨歐陽華他們之所以逃跑,也是害怕被他們擊暈的人醒來指控的可能性。”朱可絲的夢寵似乎非常擅長恢復治療類的能力,此刻她正在身旁一位蒙著面紗的女性夢寵的幫助下進行著傷員的狀況診治,而她的見解也得到了一致的尊重:“現在,至少比起去計算別人的責任,我希望你們更加關注傷員的康復問題。”
有了晶體騎士團與紅谷兩方的配合,場上本來點燃的氣氛總算有所緩和,對此關切的人也得以松了一口氣。
“那么,我們接下來也說點現實的話題吧。”見這個話題順利地迎來了結束,豐山公司的董事長黎岳插話道:“除去被干掉的感染者還有那些干部級別的麻煩,這里順利捕獲喪失戰力的感染者有兩名,他們應該稱得上是戰利品吧。捕獲感染者,這種聽上去就非常匪夷所思的壯舉,不是這么多夢使協力,常規狀況根本無法想象。這里組織這么多,大家又都各有損傷,戰利品……到底要怎么分配啊……當然,有關夢使感染者化的利益分配,也希望你能給出一個合理的提案啊,店長先生。”
非常直接**,但又無比現實的問題。
這是夢使們第一次的大規模跨界合作,就連原本勢不兩立的PVP與PVE組織都在與感染者對戰中達成了共識,兩名感染者領主連同麾下多名感染者倒下的戰果已經充分證明了這種合作模式的優勢,但是接下來利益的分配才是決定這樣的合作模式能否繼續維系下去的關鍵。
有關這一點,事實上店長早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