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真實身份為感染之王的少年原地打了一個響指,緊接著,黑霧由他本體向外迅猛噴發而出,一瞬間就包裹了他和兩名感染者領主,以及被背負的顧盼。
待到黑霧散盡,幾人的身影已然沒了蹤跡,同時限制眾人的傲慢權能也同步消失,在場的夢使只覺得身體一輕,又得以重新自如運轉身體。
“開玩笑的吧,那近乎傳送一般的能力,也是那個感染者之王的權能嗎?”黎岳臉色不妙道:“對手到底有多么怪物啊!”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那個感染者之王之所以能夠那么神出鬼沒般直接來到我們身邊,也是因為這個能力。”朱可絲嘆口氣道:“好不容易覺得在這里結盟的我們代表著夢使這邊的能力踏上一個臺階,沒想到這么短暫的時間,就被對方的強度打破了幻夢。”
“并且我們看到的僅僅只是對方展示的一部分能力,可就是這么一部分能力,都讓我們毫無還手之地,那個傲慢的權能似乎和至今為止我們對付過的感染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啊。”黎岳說道。
“喂喂喂,你們兩個,戰斗還沒正式打響,怎么就在這里喪氣話說個不停,這樣也算是一方組織的領導者嗎,夢使的臉可都被你們丟盡了啊,呵!”聽著二人的交談,羅剎毫不了留情地嘲諷著他們。
“哦?你倒是非常的淡定,那么怎么不見你那個時候擺脫傲慢的限制沖上去讓感染者領教一下何為夢使的權能?”一直都看不慣羅剎的朱可絲譏諷道:“動一下嘴倒是簡單,但是對付感染者可從來不算簡單的事情。”
“哼,確實如你這個臭女人所說,剛剛我也不過是一幫毫無還手之力的夢使其中之一,但是至少,我不認為這件事就這么結束,剛剛打不過是剛剛的事情,之后想辦法找到那家伙的弱點,或是開發自己的實力,哪怕只有一瞬的勝算也要牢牢把握在掌心,像這樣思考才算是我定義中的夢使啊!”羅剎臉上露出笑容道:“反正都要戰斗,當然對手越難搞越有快感啊!”
“不要把我們跟你這個戰斗瘋子相提并論!”黎岳皺眉道。
“切,沒勁的軟蛋慫包。”羅剎擺擺頭懶得搭理這兩人,視線隨后落在表情陰郁的店長身上:“比起和這些廢物繼續爭論這些,不如你倒是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吧,像是那個被感染者稱為圣女拐走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啊,我們這些人聚集在這里被你牽著鼻子當猴耍了半天,可從未看到過那個女人的一點姿色啊。”
店長沒有回答,這其中的理由一半是因為羅剎挑釁的問題直擊要害,即便反應迅捷如店長一時都拿不出完美的說辭應對,還有一半的理由在于現在的店長并沒有玩笑的心情應對一個瘋癲狂戰士的刻意發問。
要知道,如果因為剛才羅剎有和店長站邊的選項就認定現在的羅剎算是店長的近盟那就大錯特錯了,說到底羅剎只是一個會跟著感覺往有趣的方向靠攏的戰斗狂人,根據情況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快感隨意切換自己立場,嘲諷或是攻擊他所不滿的目標。
就像之前羅剎宣城的那般,僅僅因為木須上一代領導人的死亡與血鯨無關,就對血鯨觀感有所變化那是完全錯誤的事情。
“讓我猜猜……”只是就算店長不去搭理羅剎,羅剎自己也會帶著趣味的心態將話題往下延續下去:“你說的話正如我們事先能夠猜想的一半,只有一半是真實的。比如說……讓感染者之王執著的擁有神秘能力的夢魘血脈傳人的確是存在的,只是不是放在我們眼前,跟誘餌一般隨意展示的家伙,真正的寶物其實另有其人,被你藏匿于上方,只是可惜,處心積慮將她放在最為安全的地帶沒有任何價值,不僅沒能讓她免于感染者之王的覬覦,甚至還讓對方就在眼前羞辱一般強行劫走。真是難看透頂啊,店長,哇哈哈哈!——”
由于他夸張的表現,在場的夢使就算對店長這個人心存隔閡,也都被不約而同調動起了情緒,帶著不滿的神情注視著羅剎。
“羅剎……”被挑釁到這個地步,就算店長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延伸討論,也只能接過內容說道:“現在狀況非常亂,感染者之王登場,他所帶來的訊息過于龐雜,不光是我,在座的所有人都需要時間整理思緒,判斷情況,我承諾你……以及在座所有人,我會在近期委托晶體騎士團將全員再度召集商討……還有公開我所了解的全部內容,然后決斷我們接下來應當做的事情。”
眼看羅剎似乎還有要說的內容,店長直接不給他機會打斷道:“至于你想問的內容,我能回答你的就是如你所想,被我擺出來的少女不過是在預測感染者會有所行動而放出的幌子罷了。只是這絕不是謊言,我給你們承諾的內容依然有效,真正的關鍵夢魘血傳承者就是被擄走的女性,我原本的打算是想在這件事平息后,找機會再對你們正式公開,然后進行我承諾的夢使感染者化實驗。這……就是現在的我能夠講的全部了,那么……再見吧,各位。”
說完,店長也不搭理周圍的夢使是否還有其他意見,徑直帶著楚瀟瀟與素食者步入一點半內,留下的爛攤子雖然沒有明說,但周圍人都清楚應當是晶體騎士團負責善后。
紫晶雖然也想進入加入這樣的緊急討論,只是顧慮到作為晶體騎士團的團長,名義上她還要維系和店長隔了一層墻壁的間接合作關系,需要避嫌,因此按下了自己內心的焦躁,做出沉著的模樣,開始指揮團員處理地上倒下的感染者與夢使。
咚!——
進入一點半上樓后,避開眾人視線的店長重重一拳捶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