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的個性難道說有受她體內夢魘血脈的影響,并且……在那元氣活力的外表下,其實生命正在往盡頭邁去?
安可輕咳一聲,結束了眾人對之前話語的思索,開始了新的話題闡述:“關于這件事,我也沒打算只是將種種因果擺出來,讓你們猜測各項事件,事實上我已經整理出了一個極有可能的順序,首先三年前的某件事作為導火索,激化了夢魘的血脈,那個夢魘瞄準了這個時刻準備開始籌劃復蘇。緊接著,意識到這點的感染者之王覺察到這一點,開始進行了行動,擴充著自身的力量,進行著包含圣杯實驗擴充感染者部下在內的各項研究,來確認像是以凡人之軀獲得權能的各種可能性。”
“再加上搜尋繼承夢魘核心的顧盼,那家伙真正的目的已經呼之欲出了,他要捕獲夢魘,借著夢魘覺醒時分最為孱弱的時刻,搶奪對方的權能納為己用,這就是……那家伙真正的意圖了!”安可話語的收尾簡短利落,但是正是這短短的一句話卻可謂擲地有聲,直接氣勢上壓迫著全場,所有人陷入了沉默的狀態,良久才被林帆打破。
“那家伙……作為人類……想要搶奪夢魘這樣的超凡生命的權能?”林帆吞下一口口水道:“這件事……從理論上來說有可能嗎?”
“我很想說沒有可能,但如果是這般,他便不會那么做,神也沒必要警戒他,事實上,就在今天,一件事情的發生讓我徹底堅定了這個想法。那邊的店長可是活生生從一個存活的四階感染者手中搶奪了**的感染者統領級別的權能。”安可帶著欣賞的表情打量著店長道。
“我想,你提及的事情和我的量級不同,而且沒有圣杯的協助我也是辦不到這點的。”店長說道。
“但是已經足夠了,一個靠著機制漏洞成為特例的感染者的外人,靠著圣杯的力量,從正統體系中直接搶奪一位感染者領主的權能。既然這種事情能夠發生,誰又能說,感染者之王不能從一個新生的夢魘手中搶奪對方的權能呢?要知道圣杯本就是為了這點做的實驗,那家伙手中只會有更好的取代圣杯的至寶用來確保這個過程的順利,個人的資質不夠,也會有其他的方式進行補足。再考慮到如果說圣杯是他最終想要締造的物品的劣化版,那么從個人性質來看,感染者與夢魘血脈繼承者的氣味雷同也說明感染者本身即為夢魘血脈繼承者的劣化版,這些證據的相互補足,你們還看不透事情背后的真相嗎?”安可說道。
換言之,店長無意中的行徑,其實實踐了那個感染者之王想要進行的另一宏偉大計的縮略版本?
過往不明的神秘人靠著一己之力搶奪人外頂層生命體夢魘的權能,向著更高的生命體進發,得到遠超人類的權能,簡直就像是小說中主角一般的存在。
考慮到這點,部分感染者口中對自我身份的闡述,似乎終于能夠窺明一二了,在那些人眼中,大概自己才是踩在正確一方的人類革新者吧。
“搶奪夢魘的力量,成為人類之上的生命體,在那之后,他又想做些什么呢?”林帆不由自主地問起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并不算多么明智,對于人類而言,染指超越人類生命體的力量,權能,進階成為更加強大的物種,就算不考慮之后的事情,這也已經足夠誘惑到構成行動的目標了。
但不知為何,讀取到感染者之王全盤宏偉大計后,林帆或多或少地能夠感受到一絲那個感染者之王的心性,冥冥中有一點特別的感應,那位王應該在這一切之后還有著更為明確的目的。
這或許只是林帆的誤解,只是自以為是的解讀,但是……即便如此,林帆還是想要弄清楚這一切的答案。
“哦?你對這一點有興趣啊。”安可笑道:“但是很遺憾,這一點我也不知道,哪怕在我和他的接觸還算平滑的時分,有關未來方向,他講出的話語永遠都是那么晦澀混亂,如同夢囈般讓人捉摸不清。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確實就像你想象的那般,奪取夢魘的力量和權能并不是一切的終點,那不過是實現真正目的前必要的手段,在那之后,他還有更為重要的目的等待實現。在夢魘與神的力量權柄都被凡人的他吸收后,我們才能窺探到那家伙真正想做的事情,如果說……那個時候我們還具備看這項機能了話……”
“慢著,你剛剛說神,難道說……不僅僅是夢魘,就連神的權柄他也要吸收!?”林帆瞠目結舌道。
“嗯?我剛剛沒提到嗎,他要吸收的是兩方的力量,成為迄今為止,超越一切,連混沌之初的原點都能逾越的恐怖存在。毫無疑問,在成為那樣的生命體之后,他要達成的事項也絕對是超乎我們想象的。”安可說道。
“可這是如何做到的,被限制在這個世界,并且因為分割存在力量弱化的只有夢魘才對,神不應會有如此弱化的時期。”林帆問道。
“本該是如此的,但是作為從誕生之初就是表里一體的超凡生命,那個神對于夢魘有著超乎想象的激情,在夢魘靜靜地沉睡于這個世界等待再度覺醒的一天到來一般,那位神也進行著某種夸張的準備操作,等待決戰日的到來。接下來……就讓我講一下天平另一半的那位神靈的相關操作吧,當然……那邊的事情我能知道的就更少了,很多事情我也只能跳過過程跟你們直接宣讀結果了。”安可認真道:“首先……因為自身生命的特殊性,被隔離在這個世界外側的神根本不具備與夢魘同臺較量的可能性,于是乎,它首先進行了第一階段的可怕操作,它把自己進行了分割!”
神……將自己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