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駱小璇與駱小墨仍在激烈地廝殺,而林帆卻因為腦內的轟鳴感覺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該死……我什么時候這么脆弱了,不就是下午睡了一覺,怎么會這么……
林帆努力地甩著頭,試著將這么窒息的煩悶感徹底擺脫,按理來說連夢境進出那反胃的眩暈感都經歷了無數次,他實在是難以理解自己為什么會因為區區一些密集的金屬交擊音就如此反應強烈。
除非……
除非自己此刻的過激反應背后還有其他的原因。
想到這里,林帆突然改變了態度,不再強烈地排斥這股不斷上涌的感觸,反而主動地融入進去,試圖品味這其中隱藏的奧秘。
這樣的舉動很快有了結果。
周遭的一切迅速變得恍惚,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置身汪洋一般的沉浸感。
有些東西似乎在遠處翻騰,但又似乎近在咫尺,林帆努力維系著自己的理智,保持在半夢半醒的間隔間,既不讓自己被這樣的感觸吞噬徹底昏厥,又不讓自己因為過于警覺而從這種玄妙的狀態中脫離。
帶著這份謹慎,他一點點接近那在海水中翻騰的莫名物件,并在接觸的瞬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收入其中。
“咕!——”
林帆吐出一大口黑色粘稠的液體,努力地從地上掙扎著爬起,眼前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無法看清,只覺得渾身都是粘稠的惡心質感,身下則是有些凹凸不平的冰冷僵硬山石感觸,除此之外,周身似乎密布著擦傷與於傷,十分疼痛。
——我這是怎么了?
林帆的身體不依從他的指示行動,自主地從地上爬起,并發出了喊聲。
“這是哪里,有人嗎,我什么都看不見,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這難道是……記憶中的光景?所以我才會像這樣無法制御身體,只能任憑畫面自主地推動,只是和之前不一樣,不是那種第三方的攝像機視角,而是完全的第一人稱。
——這也難怪會有不同,畢竟我進入的并非是駱小璇的視角,而是我自己的視角,雖然周圍一片漆黑,身體也是遍體鱗傷,但是自己的身體我是不會認錯的。只是如果這是記憶了話,不知能不能順便再現一下我當時的思維,如果連這個也都記憶起來,就能大概推測出這是什么場合,什么時間了,畢竟我可完全沒有經歷過這個的印象。
沒錯,雖然這熟悉的身體與無比真實的感觸都在提醒林帆這就是他自己的記憶,但是林帆卻沒有一點印象。
非要說了話,記憶中像這樣一般遍體鱗傷的場景曾經發生過一次,那正是泥石流慘案發生的那日。
只是那天在遭到顧幻施救之后,他應該就在恐懼中慢慢失去意識,然后直接被援救人員帶走才對,根本沒有這樣的插曲。
這是建立于真實的虛假片段,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