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一族?你們?”顧盼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也是獲得了某種夢魘力量,在與夢魘血脈繼承者不同的層面部位上出現異化的存在嗎?”
“你這話只對了一半……不,是三分之一,我們確實因為特殊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人類的含義,但是我們的力量一不來自夢魘,二也并沒有像你們這般異化,作為證明,你在我身上除了感染者的氣味,聞不到其他特別的,不是嗎?”伍風嘆口氣后,那個顧盼追問主動說道:“賜予我們的力量是人間界,就如同眷屬從神那邊得到力量,夢魘血脈傳人從夢魘那邊得到力量一般,我們從整個人間界獲得力量的賜予。”
“當然,與神和夢魘這種天生的超凡生物不同,人間界本身連明確的理智都沒有,還是在兩大超凡生物正面的對決沖擊下,才有了一點植物級別的自我保護機制,他所賜予我們的力量嚴格意義上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東西,真正寶貝的是那些扎根于守護者腦海中的知識,還有就是這個可以在夢境中穿梭旅行的能力。”
聞言,顧盼頓時反應過來:“在夢境中穿梭的能力,你們就是運用這個把我拉入這里的。”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份能力,我們永遠能帶一部分夢魘血傳人到這個眷屬們無法染指的秘境避難確保種族的延續,同時也讓那些了不起的眷屬們自始至終處于一種靜觀時變的態度,因為他們比起夢使要清楚得多,在得到確切手段之前,他們是沒辦法真正攔住想要離開的守護者一族成員的。”伍風微笑著補充道。
“我不明白……雖然還有被人間世界覺醒的意識標定的種族讓我很驚訝,但我更驚訝的是,你們居然愿意與夢魘合作?”顧盼拋出疑問。
“為什么不能接受,因為和神相比,夢魘意味著混沌,無序,癲狂……呵,別人這么說還不算什么,從你這個夢魘血脈傳人的天選之女口中說出這樣的話,確實讓人無可辯駁。只是……即便如此,我也要說,比起神靈側,夢魘側要更加合適得多。”伍風嚴肅起來道:“事實上對于人間界的住民而言,無論夢魘和神誰是混沌誰是秩序,他們都是無可爭議的絕對的惡,畢竟只要他們將那場爭斗進行下去,人間界在能量的波及下陷入破滅的結局都是無可避免地。”
“作為三者之間層級最小的人間界意識選中的人,我們守護者一族如果打算使用蠻力對抗兩側,那么是絕無可能可能的,因此在遙遠的時代,守護者先祖就決定了自己的道路,團結一側的超凡生命,以保住世界為前提擊退另一側的超凡生命。”
“然后,你們選擇了夢魘!?”顧盼訝異道。
“與其說是我們選擇了他,不如說是他選擇了我們吧。”伍風感慨一聲道:“喂,公主,你既然作為夢魘血脈核心一支的繼任者,因此腦海中應該也一并繼承了不少那個夢魘的信息吧。那你一定明白他和神的本質,兩個自混沌海洋誕生的分別代表混沌與秩序的兩位大神,在無限寬廣的舊日時光中,這兩位的戰斗幾乎從無停歇,本質相斥的他們僅僅只是沒有休止地讓戰斗持續下去。最終,神取得了性命,夢魘被肢解后不斷地尋求復活,但每一次都會被神或者神的手下搶先一步,功虧一簣,直到機緣巧合游到了秩序側的世界,接觸我們。”
“記錄是勝者在書寫,眷屬那邊公布的結果大概是在神的協助下,企圖以整個現實空間作為補給吸干補充的夢魘在欲求得逞前遭到阻止,并且隨后神不惜以分解自己的慘重代價融入現實世界協助預防夢魘的再次崛起,并決心尋找機會一口氣徹底擊殺夢魘,讓這神代延續下來的惡魔再無重組之日。但是我要講的是完全不同的版本。”
“不知是在破碎的狀態下飄搖數不盡的時間得以活動思維自省,亦或者是在融入這片與過往生活區域完全不同的秩序側原生空間后經歷了許多,當然更可能是二者都有關系,總之,在人間界第一次覺醒的過程中,夢魘變化了許多,據說這也和他當時寄生共生的某位人類具備很大關系。”
“混沌之子渴望混沌,原因也許只是它從出生起只知品味混沌,但是漫長的時光讓他發生了遷移,漸漸開始萌生了對秩序的向往,聽上去非常的莫名,但這是事實。夢魘并沒有真的像很多人理解的那般吸取人間界的精華重組自己,而是汲取了一部分邊角料維系自己存活,以及……構筑了一整個血海界,用拙劣的手法試著組建屬于自己的世界。不然……以神的反應速度,在它有所行動前,人類的世界應當早就被夢魘吸干了。”
“與混沌之子的改變相反,在惡戰過后,用了無盡時光構筑夢世界繁復空間的秩序之子——神靈卻有了截然相反的變化,不知是再過完美的世界也終難逃毀滅的厄運讓他感受到了煎熬,還是昔日舊敵的又一次復蘇徹底壓垮了他的理性,總之……在我們的認知中,神靈之后做的事情完全只能用癲狂來形容。無論是對沒有體現危害性的夢魘窮追猛打,還是不惜以毀滅自己親手誕生世界為代價的核心分割,在純秩序無神世界內構成眷屬的他者干涉,甚至還連人間界也擺上犧牲品的行列,打算不顧自己存活抱著和夢魘拼死一戰的莽撞在這里進行備戰。”
“守護者一族的先祖在中間的位置旁觀兩位超凡生物的全部作為后,做出了最終的判斷,我們將會和夢魘合作,徹底將神靈驅逐出這個世界,這樣一個模糊的合作方案在與當時還保有自我意識能夠溝通的夢魘進行對話后,有了更為明確的輪廓,而這將構成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我們與王準備……不,應當是正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