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削斷的手沒入泥土之中,上方騰的一聲冒出大量的火焰。
更為準確的描述了話,雖然之前程蕓也在指尖升成火焰,順著鎖鏈鬼的身軀傳遞到兩頭幻寵身上,但是現在火焰并非僅僅蓄積在指尖的層級,而是蔓延整只手,乃至連帶手腕的血腥切面都在向外騰著火苗。
宛如整只手本來就是一種偽造的酒精燈一般。
此外,握在手中的飾品風扇并未因為手被削斷而脫離,隨著兩只手化身為插入地面的狀態,現在扇子本體則是以詭異的粘附姿態與手背表面融合。
總結來說,哪怕雙手被自己的夢寵削斷,無論是火焰,旋風,還是雜糅在一起的火舞旋風都沒有停歇的跡象,依舊以雙手為媒介繼續維系著。
“是這么回事嗎?”貝利爾猛然間意識到了程蕓到底做了什么。
看似是在切斷自己的雙手謎一般的自殘行為,但其實質僅僅只是一種分離,這里畢竟是夢境的世界,傷殘一類的行為不能和現實世界相提并論具備同等意義。
只要程蕓存在一定的自我意愿,她可以將自己的雙手默認為脫離身體的單獨部件,讓其繼續和本體存在概念的聯結,與本體分開一定距離,依舊能調用本體精神力維系能量強度,但同時,自己的身軀**可以解放出來,進行更多自由的事項。
與之相對,她的手腕傷口沒辦法像正常狀況一下迅速生長出新的肢體,這是由于在這種狀況下,她并未被夢境默認為斷肢狀態。
那么了解了這點,問題就變成了另一樣。
為什么。
程蕓繞了這么一個彎,讓自己的**解放出來,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答案很快也呈現在了貝利爾的面前,劈下程蕓雙手后,嵐王將手中的長劍向上一拋,跟著程蕓舞動背后的雙翼騰飛而起,直接用自己的牙齒銜住了劍柄。
緊接著,她就威脅著咬劍的姿態向上緊靠著鎖鏈飛行,接近左側的赫菲斯托斯。
而嵐王則是轉向反向的右側,腳踩鎖鏈靈巧地向上判斷,握緊手中剩下的短槍接近阿波羅的方位。
于是乎,貝利爾理解了一切。
火焰與旋風的協同操縱,對精神力的消耗是非常恐怕的,哪怕是五級夢使的精神池深度,也只能維系一分鐘的消耗。
這種狀況下,小九要負責抵抗阿爾忒彌斯,赤小炎還在讀條復活,鎖鏈鬼的身軀固定在此處無法動彈,能夠動用的夢寵只有嵐王一人。
對付一名幻寵還好說,解決完一頭,再去對付另一頭,時間上來說對于嵐王肯定是不夠的。
故而她選擇這樣解放自我與嵐王分頭行動,而這份計劃的源泉,只有程蕓自己清楚,那是源自于遙遠的回憶,自己曾經打心眼里敬重仰慕的那個溫馨如家的團體老大——教授。
同時也是被自己的愚行害死的人。
教授對夢使這一存在的可能性探究奇多,肢體的分開運用不過是其中浩瀚繁星的一點,在與鬼嵐昔日的決戰中,他曾使用這點將了鬼嵐一子。
作為相對容易模仿的一招,程蕓過往也并非無法做到,只是出于更為深處的愧疚感,她甚至只要想到教授的存在就會感到最為深邃的心痛,更不要說復現對方的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