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已經是天亮了。
這么說似乎有些不準確,因為昨天在疲憊中昏睡過去的時候,太陽應該尚未下山。
這具身體積累的疲憊是如此之高,以至于竟然一覺酣睡了十幾個小時。
當然這也可能是這次不僅是精神上有所勞損,**上也多出傷口的原因。
想到這里,林帆拉開被子望了下自己的身體。
被拉斐爾割傷的創口上裹了一層應急的繃帶,這應該是在紛亂的戰場到前往宿舍的期間,小蕓料理的,雖然那時精神崩潰狀態的林帆對此并沒有什么意識。
說到小蕓——
林帆的視線轉向身側,望向身畔仍在熟睡的程蕓,林帆為她拉了下被子沒喊她起床。
已經是第六天了啊。
從手機上再次確認時刻后,林帆下了床。
來到自己臥室的床邊靜靜地審視了下一點半的樓前沐浴在日光下的景象后,他不由得發出了感嘆。
感嘆的內容在于,整個一點半跟被暴力拆遷了一般弄出那么大一番動靜,結果卻沒有任何警察之類的現實力量前來干涉。
這就是作為一般人的我所擁有的常識無法窺探的內容嗎,到底是店長他們背后的勢力有所插手,還是杜越背后勢力的影響呢?
不知道。
并且實際上只是感嘆一下,還沒有悠閑到開始感嘆這些東西。
林帆伸手拉住繃帶的一角,有些暴力地將其撕扯了下來。
不出他所料,傷口已經完全消失,留下的疤痕只剩下淺淺的痕跡,要不了多久,就連這最后殘留的痕跡也會一并消失吧。
雖然比不上夢境時的狀態,但是果然成為夢使后,身體在強化的加持下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水準,那個傷口一般層面考慮下來,縫針應該是必不可少才對的。
今天差不多該進入第二寶珠的爭奪了,手中如果能夠入手更多的寶珠,就能獲得更多對抗杜越的資本,同時遲早也能將那個感染者之王逼出來。
這么做最終才有可能救出小盼。
不過在那之前,今天還有別的工作要做。
和杜越的對線,那家伙確實提到過要在第二天和我對話。
這樣想著,林帆推門出去,抱著只是和杜越對話可以不用吵醒小蕓的心態,他選擇讓小蕓接著休息。
今天他有信心能夠保持淡定,昨天的慘劇確實在心底開了個大洞,但是有著小蕓在,昨夜里他已經用嶄新的情緒將之填補,不會繼續被暴走的情緒牽著鼻子走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林帆來到一樓,在那里正有一人在平靜地喝著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