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遲來二人組背后包裹的東西,盡管莉莉與安道爾還不能理解這些東西都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他們心中明白,這些東西恐怕就是他們曾經各自臆想許久的所謂的狩獵關鍵了。
“雖然有些突兀,不過首先,讓我和林帆給你們兩個更新下武器吧。”阿古笑著說道。
嚴格意義上說,龍骨獵場主要分成三個區域,一般都會簡稱平原區,森林區與山地區,但是三個區域并沒有彼此的界限,相互交錯相間,因此真正狩獵隊的獵人們不會選用這樣粗糙的分法,而是靠著更為具體的稱呼將一塊塊獵場區域區分開來。
不過三區域的劃分在很多時候還是很方便的,比如平原區在大部分情況下是安全的,只有少量的游蕩野獸會出現在其中,狩獵隊的大部分成員都會選擇在這里進行狩獵,而在食物缺乏的關鍵時候,甚至大部分情況只在灰樹林中負責采集和誘捕小動物的采集隊也會來到平原區的地盤協助狩獵。
森林區是危險而又富饒的,熟悉當地的獵人們總是與這里的土著野獸展開一系列的斗智斗勇,這里也是獵場的上級區域,精英獵人的專屬獵場,不同的狩獵隊精英成員相互之間又會集結成數人一組的小分隊與看上的獵物進行長時間的拉鋸戰。
高山區是最為危險的,不僅各處地形復雜,還有野獸之上的怪物存在,所謂的怪物那都是對于弱小的人類而言占據絕對優勢無法匹敵的恐怖存在。
當然,上述的評價都只是針對狩獵隊而言,比如就平原來說,游蕩的野獸也有著野性的直覺除非餓急了眼,不然不會選擇和狩獵隊的獵人們硬碰硬。
可要是對于普通人來說,若是運氣不好在平原上遇到一只游蕩的野獸,你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那就意味著化為枯骨的下場。
同樣,森林區的地形對于普通人而言危險指數與高山區相差無二,都是死境,富饒二字沒有任何意義。
提到平原區的安全,就像上述說的,平原區的安全只是針對于大部分情況,在野獸遷徙的季節,平原區會因為成為遷移路線上的必經點而野獸空前密集,這種時候在平原區游蕩,那么就是真的自尋死路了。
野獸們的遷移季在龍骨族中也被稱之為狩獵季,由于季節的區分被稱為秋狩,冬狩與春狩。在狩獵季的時候,由于野獸規模的空前龐大,一些相對弱小的族群與落單的個體會從平原區的主線路上被擠下落到森林區中,成為這里土著野獸的獵物。
由于這樣的個體在狩獵季的大量存在,因此狩獵季期間森林區會成為上至精英獵人下至預備隊的見習獵人們的共同獵場,就連土著野獸也會由于獵物的空前豐盛選擇和獵人默契地休戰,共同捕獵落單的外來者。
今年的秋狩季已經落下帷幕,平原區不會出現成群的獸潮,不過遷徙季的余波還徘徊在這片土地上,至少單論落單的游蕩者還是要比平日里多上幾倍。一只落單的龍鳥此刻就邁著粗壯的大腿正在平原上漫無目的地游蕩著。
龍鳥在分類上到底算作野獸還是無害的動物一直有著爭議,龐大的身軀上生長著一雙不能飛翔的碩大羽翼,兩只粗壯的長腿足有一米長度,靠著力量和指甲能夠輕易地隔著皮甲撕裂獵人的肚子。
此外龍鳥還有著半米長的時常高高聳立的脖頸方便它警戒周圍一切以它為目標的敵性生物。由于龍鳥身形笨重,經常作為被獵食的目標遭到攻擊,可是也常常會有一些不自量力的獵食者不僅進攻失敗還反而慘遭龍鳥奪取生命。
這只龍鳥腳步虛浮,看樣子饑餓許久,它們的食物主要是幾種特定的果類都不是這里生長的,自從脫離大部隊,它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
突然眼前出現的事物讓它已經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那是一棵蒙樹,蒙樹有著一種特殊的樹汁雖然無法徹底消除饑餓,但也多少能夠填飽肚子。更何況由于不熟悉這一塊的地形距離上次找到一條溪流,這只龍鳥也已經許久沒有喝水了。
龍鳥強打起精神,加快步伐往前小步奔跑著,接近目標后,它靠著多年野性的經驗,沒有徑直沉淪到對樹汁的渴望中。而是搜索著一種會時常在蒙樹枝干上游走的灰蛇的味道,灰蛇雖然不會主動攻擊,可要是龍鳥的大腦袋靠近,還是會自衛性地咬上一口的,龍鳥必須要找到一塊安全的區域后再汲取樹汁。
也是在這時候,龍鳥發現樹梢上傳來一股它陌生的濃郁味道,這讓它有些疑惑。不過這味道并沒有與自己記憶中的警戒味道重合,何況它已經無法忍受饑渴半分,終于還是順著樹皮的縫隙,用自己的嘴巴一點點鉆進去尋求汁水。
也是在這時候,樹上傳來一陣撲朔的動靜,不知道什么東西砸落在自己的背部,某樣鋒利的東西還徑直插了進去。
一時間,恐懼痛苦憤怒充斥著龍鳥的大腦,它猛地拔出頭顱,大聲地尖叫著,試圖擺脫身上的進攻者,卻發現不知道何時對方已經從自己身上離去。它只掙扎了幾秒,就因為體力的流失而栽倒在地上,斷斷續續地發著嘶啞的聲音。
“搞定!”也就在這時候樹上突然下來四個少年少女圍住龍鳥,他們的身上都環繞著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延伸向樹梢,此時開口的是四個人中看上去有些開朗的少年。
“怎樣?”領頭的少年問向另一個被樹葉和獸皮環繞的少女,后者不斷摩擦著手腕,似乎受了傷。
“沒有斷,只是扭傷而已,你的方法沒有錯,是我還沒有適應,才會匆忙間用力過猛扭傷了手。”少女回應道,那有些白皙的面孔上浮現一絲微微紅暈,像是有些尷尬。
“我覺得你已經很厲害了,剛剛那帥氣的一刀脫離,簡直太精彩了!”開朗的少年用著笨拙的方式想要消除少女的情緒,大聲地叫道:“嘿,這家伙差不多了,我們趕快把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