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覺得你贏定了嗎?”嵐王的聲音打斷了阿古的話語。
贏?還用說嗎,剛剛還可以稱贊一下你的堅持,但現在說這話只是單純地再放大你等下要面臨的恥辱吧,嵐王。
阿古這么想著,對上了嵐王那不屈的眼神,而在那眼神中毫不掩蓋的對于勝利的信念猛然間讓阿古產生了巨大的恐慌,以至于手上按著扳機的手指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按下去。
我……應當沒有紕漏才對,我……
不等他想完,面前放大的黑影奪過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所有的理智和思考都攪成一坨扭曲一團。
“額……”然后不等自己緩和過來,阿古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提起,脖頸被死死卡住,窒息的痛苦折磨著他。
長者,獵人,族民,智者……等等所有人就這么有些目瞪口呆地注視著面前發生的驟變,哪怕是對嵐王報以無限熱情的人們,面對這突然的反轉也都忘了發出自己的歡呼聲。
明明中了毒跪在地上的嵐王突然一步竄上前去,然后一個膝蓋頂在了阿古小腹上,雙手死死捏著阿古的手腕,讓后者雙手一松,雙弩落地。不等阿古從變化中回過身來做出什么應對,嵐王一只手卡住阿古脖子,將后者舉離地面。
“為……什么……”嵐王微微松開了手指,讓阿古的喉間漏出些許音節。
“你沒聽他們說嗎,我是個怪物!”嵐王盯著自己的對手說道:“正常人中了麻痹毒,大概放著不管只會越來越撐不住,最后倒下吧。但是我可是嵐王,從那流失的體力中和毒性對抗每分每秒搶救下一點體力然后全部集中在這里一口氣把你那獲勝者的嘴臉撕碎。對了,為防止你誤會,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我已經瀕臨極限,你也不要抱有什么幻想,現在就給我認輸,我可沒有不殺你的限制,這只手上也還留著可以捏碎你脖子的力氣。”
“說不通啊……你說的那些就像是個三歲小孩對于**和精神的胡鬧般的理解,毒就是毒,既然你中了就該乖乖地倒下。怪物算什么,就像是隨便拿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把我所有的思考和計劃全部踐踏,然后站在高處對我進行恥笑和嘲諷……”阿古的表情有些癲狂,不過這也只維持了片刻就恢復了有些絕望的平靜:“過于糾結這些既定的失敗也只會更加凸顯我作為敗者的可憐吧,我承認你是個超乎我想象的怪物……是我輸了。”
“終于……你要是真不服輸逼我殺你,非要讓今天的決斗在這里留下尸體,那可就難辦了……”終于聽到了對手的認輸,嵐王松了口氣:“大聲地宣布吧,讓所有人都聽到。”
嵐王松開手不再鉗制著阿古的脖頸,后者落地后由于脖頸的痛苦劇烈地咳嗽起來。這本是極為自然的景象,因此身中麻痹毒已經有些身形不穩的嵐王不由得有些注意力渙散。
也正是這個時候,面前的阿古方才還有些低沉的敗者眼神一掃而空,一個掃堂腿就讓嵐王那壯碩的身軀栽倒在地面,然后阿古騎在嵐王背上,從身上不知什么地方撇出兩個細小的囊袋出來將里面的液體順著嵐王大腿和小腹的傷口內流入,而這些液體是嵐王提出來的麻痹毒母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