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拜托四位長者細細觀看了。”嵐王點頭道。
“獵團由我和杜越留守吧,不能沒人負責部族內的情況。”黑衣下,一向沉默的顧幻也發言說道。
“抱歉,我腿腳不便,還請族長恕罪。”杜越晃動著空蕩蕩的褲管無奈地說道。
“那就拜托二位了。”獵團的留守人員,嵐王自然早就心中有數,沒有半點驚訝。
“我……我……我去,讓我看看吧,你所謂的……”阿豪長者似乎還沒從先前的屈辱中回過神來,一臉糾結地同意著。
“我也很期待你的秋狩,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獸嵐嚴肅地說著。
“你們會滿意的。”嵐王自信地回復著,然后望向最后的一名長者猶豫了下方才開口:“貝利爾長者,你的意思呢?”
“沒空……不去。”從會議開始時,貝利爾長者就專心低著頭寫著什么,然而在場眾人卻沒有一個面露驚訝。這位熱愛制藥配藥的長者從年輕時身為智者的時期開始,就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瘋狂地制藥試藥,狂熱無比。那個時候的貝利爾長者心中只有制藥,連智者的工作也經常隨意堆積,盡情地放縱自己投入到對各種藥物的興趣中去。
直到八年前變故的發生,懶惰家一家上下因為不知什么仇人作梗竟然全體中毒陷入昏厥。自身常年試藥從而獲得一定抵抗力的貝利爾第一從昏迷中醒來,然而由于副作用也是渾身劇痛意識恍惚。作為全族上下唯一一名在藥物上有所建樹的人,貝利爾忍著痛苦拼了命地為家人配置解藥,然而隨著時間過去,喝了他配置的解藥的家人并沒有好轉的跡象。僅僅一夜過去,懶惰家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依次停止呼吸,除了勉強挨過去的貝利爾外就只有他的孫女阿爾忒彌斯還存活于世。由于藥物的副作用,活下來的二人都獲得了一頭標志性的綠色頭發,而飄逸的綠發除了無時無刻提醒著他們夕日的慘劇外并無他用。
在那之后不久,貝利爾就不出眾人所料地辭去了智者的工作。盡管貝利爾不愿,其他諸位長者還是在考慮到保存懶惰家的前提下半強迫地選其為新的長者,并讓貝利爾只負責一些簡單的靜院學者們的教育工作。
可誰想,失去親人的貝利爾身上卻出現了另類的變化,他并沒有就此失去斗志和激情遠離制藥,反而陷入了新的一輪狂熱。當年藥物影響的身體反而成為了絕佳的實驗材料,無論是自己的身體還是可憐的幼小孫女的身體都在這之后被他百般實驗。面對這畸形的發展,卻沒有人敢擅自插手,眾人都生怕自己貿然的出手反而將事情引向更為扭曲的方向。也因此,十二長者中貝利爾作為一個異類存在于其中。身為長者他卻對大大小小事務并不上心,只醉心于自己的制藥。一方面陷入制藥狂熱時的貝利爾,讓人生懼,時常傳入耳中的貝利爾孫女的慘叫,讓人生憐。另一方面冷靜時的貝利爾也還是會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分內的工作,比如靜院的教書工作,或是像是上次嵐王昏倒之時的解毒工作。
面對貝利爾長者的回答,嵐王知道后者怕是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狂熱,并沒有認真回答自己。考慮到貝利爾長者的特殊性,嵐王不去回答什么,只是點點頭表示認可。
“無論是選擇參加還是留下,我都尊重諸位長者的選擇,不過,話說在前面,這次秋狩作為族長的我將會征集一切可用的戰斗力前往參戰,這一點還請所有長者配合我。”嵐王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