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著否認,蘇凝先生,不然就太無聊了。我這幾天都在長者身邊并沒有離開長者附近,你不管怎么找都不可能找到我,而今天我剛決定要去探聽夢使小隊會議就被你逮個正著,要說你沒有內部消息指引我是不信的。再加上你這些天不都是陪著鬼嵐先生和阿爾忒彌斯小姐在外廝混,又怎么會有時間一直尋找我的足跡呢?”牙帶著挑釁的眼神望著蘇凝說道。
“你連這個都知道!”蘇凝終于收起了嘴角一直保持的紳士般的淡定笑容,語氣也帶了些敵意和謹慎。
“我知道的比你想得多的多,蘇凝先生。”牙繼續笑著說道:“我還知道干爹在你們狩獵隊估計因為身份關系處境實際沒有名義上的官職級別那么好,再加上現在有了莫林這個先例,這副隊長一職簡直充滿了詛咒的氣息。而這也估計構成了為何干爹不僅將我的情報透露給你,甚至還講得這么詳細的原因。除此之外,如果我沒有猜錯了話,蘇凝先生你被分配的工作大概就是討好團結我們這些留守的自由獵人吧。畢竟不提眷屬一族的那個神秘人,鬼嵐和阿爾忒彌斯二人你都一直在拉扯關系,但是另外一邊的莉莉和以軒卻沒見過你主動接觸一分一毫。而在這個目的下不難看出來在隨后的戰爭中,我們集聚地也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般安靜祥和,留守部隊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無所事事。我們怕是會以一種極為糾結和出乎意料的形式被卷進去,也因此你堂堂一個自由獵人需要在我們之中不斷奔走控制好我們幾個家伙防止給你上頭老大的計劃帶來額外亂數。”
“你……”蘇凝額角汗水越來越多,卻不知該說什么,只是支支吾吾道:“風小姐……你果然……和你干爹說的一樣,思維縝密,聰明……伶俐。且不說……你這些強行的推斷是否正確……某人著實想不通,你為何要在這里把你所有的推斷告訴某人,這樣無意義地彰顯自己的智慧和強大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
“你的意思大概是我在這里過于展示自我只會讓你和你身后的族長和長者們有著更多的警覺對我更加警惕是不是。”牙笑著說道:“我畢竟是自由獵人,過于謙虛地在這里被你這些小把戲欺負就會太被人瞧不起,反而有愧我背后的家族。再加上不管我說什么都無法掩蓋方才還被你這么近距離窺視而不知的糗態,既然族長和長者都培養出了你這么一個強力的自由獵人,我這點強度估計在你們眼里也不算什么吧。更何況如果在這里坦率地被你玩在掌心里,依你之前的性格,怕是我也會像那兩人一樣再而三地遭到你的騷擾,而這可不是我想遇見的。現在你也知道你的一切都被我看穿,還來討好我根本沒有半分意義,更何況你的每句話都會給我提供多余的信息,你要是愿意繼續貧嘴多舌地追蹤我?那你最好抱著后果自負的心態跟來。順便說一下?就像你說的,我也只是比較擅長根據有限的線索推理罷了,所以剛剛我說的話大部分也都是自以為是的空話。但是月神的祝福讓我稍微能感受人心可不單單是句假話,我已經讀出你方才慌張的態度確認了自己的推斷大部分都沒有錯的事實,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還真是要謝謝你呢。”
“看來不管從哪個方面上說?睿某都應該知難而退了,而牙小姐真正的目的也無非就是這個吧。”蘇凝嘆了口氣說道。
“既然你了解了,那么我們二人也就不用繼續呆在這里廢話了。”牙哼了聲說道:“對了?作為同行就讓我最后友好地給你提個醒吧,你費盡功夫處好的鬼嵐和阿爾忒彌斯二人關系在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矛盾現在正處于友情危機中。你要是不想自己前功盡棄,現在就不要繼續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快去干你該干的事情吧!”
“謝謝?我會的!既然某人不是那么受歡迎?那么某人就識相點就此離去吧?告辭!”蘇凝冷冷地答應了聲?伸手告了個別就迅速離去。
良久望見蘇凝已經徹底失去了蹤影,牙重重喘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居然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身邊,果然是個可怕的男人。**家自由獵人蘇凝,在此之前沒有任何情報?到底是什么來歷!?”
而在她視線遠處的一端,蘇凝隔著手甲重重擊打在樹上用有些陰沉的聲音說道:“暴食家自由獵人牙真是個不可小覷的對手,雖然之前就已經重視了她,但現在看來危險等級還得上升!蘇凝啊蘇凝,你最近是不是悠閑過頭以至于腦子都蠢了呢!在送葬阿古完成某人的任務前,你還不能放松啊!——”
“其實也不是什么特別有趣的故事?也許你聽了會失望的。”莉莉自嘲般地笑了笑:“上次跟你說了以前的我行事乖張放蕩不羈,在采集隊也是鬧了不少的事。雖然我不喜歡她們,但那份不喜歡的主要原因和我不喜歡龍骨族大多數人類的原因無二。并不是因為她們對我的偏見或是孤立之類的?畢竟我也是清楚自己對她們做了些什么的。”
“在我的干爹再次豁出一切保我留在采集隊后,我再次留在了采集隊中。干爹的所作所為對我的觸動很大,某種意義上我能在人類社會生存,一切都源于干爹的教導。”莉莉哼了聲說道:“即便我不喜歡龍骨族和這里的人類,但哪怕是為了那個人我也愿意努力適應這里改變自己。阿古,和你不一樣,我甚至在記憶里都回憶不起父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是否真的有所謂的父母。”
“我本能地排斥一切,敵視一切,但卻像你一樣把自己全部的信任都放在一個人身上。”莉莉凄慘地笑了笑說:“你的朋友是否配得上你的信賴我不清楚,但是我的養父并配不上。我知道養父定期會前往祖境,順著一條小路前行不知道去何處。我也知道養父會定期收集我掉落的毛發之類的奇怪東西不知道干何用處,興許是為了盡可能地不要留下我被人看穿身份的分毫證據,至少那個時候我是這么天真地想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