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也鮮有人去。
都在等。
等你繼續降,以前是怎么漲上去的,就怎么給俺們降下來,賣兵器的,可不止你一家。
“舒坦。”
趙云灌了一口酒,能想象柳滄海的臉色,多半正在后堂罵娘呢?
再說柳蒼空,該是沒空搭理兵鋪的生意,一門心思,就想快點捉住夜行孤狼,比起兵鋪,錢莊的損失,才是真的難受。
“莫急,都跑不了。”
趙云冷笑,前面拐了個彎兒,去了雜貨鋪,買了畫符專用的符紙、符筆和符墨。
這玩意兒,并不貴,因畫符之法,多已失傳,至于辟邪用的符紙,也只相師和道士才會去買,而且,八成都是神棍。
逛了雜貨鋪,趙云未回去,扭頭便進了地下賭場,閻老鬼雖已葬滅,可他家在忘古城的產業還在,那得討點兒利息回來。
所謂地下賭場,顧名思義,便是在地下,聽父親說,閻家古時有官僚,花大力氣開辟了地宮,多年后,便成了地下賭場,可不是上面的小賭場能比的。
老實說,他也是頭回來。
入了賭場門,便烏煙瘴氣,叫好聲頗多,嗷嗷罵娘聲也不少。
他的到來,惹了賭徒矚目,主要是他的裝扮,披了一件蓑衣,還戴了斗篷,且身上還帶有血腥氣和煞氣,讓人不覺以為,是個刀尖舔血的行家,可惜,無人能看清他的尊榮與身份。
趙云未搭理,直奔了賭桌,目的明顯,就是來贏錢的,而且不多贏,干兩三票就走,不然,定會被賭場盯上,若有玄陽境追來殺人越貨,他可吃不消。
這,是個技術活。
贏到八百兩,他很自覺的收了手,來得快,走的也快。
身后,自有人跟著。
不過,也只是兩個真靈境,若贏的是八千里兩,那跟來的可就不是真靈境,而是玄陽境了,所以,贏多少錢是有學問的。
這場跟蹤,自無后話。
倆真靈境而已,是跟不住他的,跟著跟著,人就沒影了。
趙云再出來,已換了一身裝扮,貼了人皮面具,還在下頜粘了胡子,又一頭扎進了地下賭場。
這回,他含蓄不少,輸輸贏贏十幾把,五百兩進賬時,晃悠悠的走了。
“莫再去了。”
月神一語提醒,能感知到賭場的玄陽境,已經開始注意他了。
“我懂。”
趙云一笑,縱是月神不說,他也不會去找刺激了,事不過三,至少短時間內,不能再去了。
回歸的一路,他晃晃悠悠,多個店鋪,多個攤位,都有他的身影,是淘寶貝,也是買修煉資源。
武道一途,是很耗資源的,說白了就是錢,銀子比啥都好使。
“天哪!白云駒?”
正逛之時,突聞街人驚呼。
趙云挑眉,隨之望去。
所謂白云駒,便是馬。
這等馬,不是一般的珍貴,他只聽老輩說過,從未親眼見過,只知此馬,有不平凡的血脈,千里疆土,它一日便能越過,自古,便是王公貴族的專屬,沒點兒背景,都無處去買的。
望去,入目便見白色駿馬,真個漂亮,通體毛發如白云那般,不染污濁,白云駒便由此得名,如疾風一陣,奔騰于大街。
“好馬。”
趙云心中一聲贊嘆。
馬是好馬,但馬背那個人,他就不敢恭維了,乃是一道倩影,淡漠如冰,如立在云端的廣寒仙子,獨有一份清冷和孤傲。
沒錯,是柳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