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都堵上了,還來?
再賭,就是賭命了吧!
“看來,前輩是真不想走了。”趙云疲憊一笑。
“怎么,怕了?”
“這般想賭,那便一口價:你我的命。”
“老夫應了。”
嘶!
倒抽冷氣聲,響滿了全場。
真就賭命啊!
真是倆瘋子。
本是趙柳兩家的爭雄,如今,枯山貌似有點兒上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與趙云,有啥個血海深仇呢?好好一場煉器對決,真要見血了,才肯收場嗎?
此刻,連楊雄都嘖了舌。
枯山大魄力,皇族家的徒兒,也是一條漢子啊!
“出爐。”
但聞枯山一聲暴喝,火爐頓的消散。
繼而,便是一聲刀的嗡鳴。
他所煉,乃一把金刀,刀氣縱橫,刀芒似隱若現,璨璨的金光,盡顯霸烈之力,僅看外形,就足夠唬人。
“好刀。”
紫發小孩一聲咋呼,且不說枯山如何,他所煉制的這把刀,的確有品階,成名幾十年的煉器師,果然不是蓋的,拎著那刀去砍人,多半比切西瓜還容易。
“好刀。”
“能用低階材料,煉出如此品階的刀,枯山大師果是名不虛傳,看那刀體,看那刀芒,霸氣側漏啊!”
“押他準沒錯。”
現場叫好聲成一片,識貨者頗多,已有人暗想著,待比試后,便買了那刀,比市面上所賣的,強太多了。
“勉強夠看。”
楊雄捋了胡須,刀是好刀,卻不入他法眼,他更想看趙云鑄出的兵器,那般的有自信,兵器必定不俗。
還未完。
鐵汁融成了兵器,還需好好的打磨。
磅!磅!磅!
這,也是個技術活,不過枯山很在行,獸火已成鐵錘,虛幻的鐵錘,由火焰所化,一次次的敲打金刀。
上了年紀,人卻精氣神兒倍兒棒。
主要是有賭注,而這場比完,他會有不小的收獲,他是越想越來勁,火焰錘子敲的也更有節奏,磅磅的,只想盡快煉好,盡快比拼,而后,便坐收戰利品。
錚!
伴著一聲錚鳴,趙云的火爐也散了。
乃一把黑色的劍。
他的兵器出爐,沒啥個大動靜,一切都平平淡淡,除了一道劍鳴聲,便再無其他,甚至連劍芒劍氣都沒有,任誰瞧了,都是一把半成品,而且,很是拙劣。
“就這?”
“真靈境煉器師,也就這點兒道行了。”
“賣相不咋地啊!”
“你說,選的是同樣的材料,為嘛枯山煉出的是金色的刀,而趙云煉出的,卻是黑色的劍,啥個道理。”
“眾材料比例不同,顏色自有差異。”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趙云要輸了,等著收錢。”
“早知押枯山了。”
看客們多已起身,對決的兩個煉器師,都已鑄出兵器,一刀一劍,成鮮明對比,一個金光閃耀,一個卻黑不溜秋,只要腦子沒進水的,都知孰弱孰強了。
“高看你了。”
枯山滿眸輕蔑,懶得去看的,黑不拉幾的一把劍,賣相忒難看,哪能與他金刀比,他這才是真的好兵器。
“穩了。”
柳蒼空笑著捋胡須,煉器一場對決,趙家的兵鋪、三十萬兩銀子、外加天雷...所有的賭注,都是柳家的了,正尋思著,去趙家拉銀子時,該派幾輛馬車嘞!
“銳氣內斂?”
胖老頭兒一聲嘀咕,瞅著趙云的黑劍,看了又看,沒啥個出奇,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劍,而且黑的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