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了。”
胖老頭兒戳了戳趙云,來趙家就是等鴻淵。
“死了。”趙云隨口而出。
不過,月神瞥了她一眼后,又忙慌改口,“閉關了。”
“這誰家的娃。”
諸葛玄道還抱著小玲瓏,好奇的看著趙云,眼神兒奇怪,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那這就太有意思了。
“撿的。”
“撿的好,撿的不要錢。”
“一百兩,老夫買了。”
“三百兩,我要了,這小丫頭俺是甚是喜歡。”
“滾,我出五百兩。”
不正經的人扎堆兒,也不知是喝高了,還是喝懵逼了,咋咋呼呼,知道的是在吃飯,不知的,還以為拍賣呢?
這些話,趙云權當放屁,又奪回了小玲瓏。
看小丫頭的小臉兒,已黑了個透頂。
這幫小兔崽子,這幫老不死的,別等老娘恢復修為。
這邊氣氛融洽,另一方就很尷尬了。
自趙陽被帶回,至今還在昏厥中,天曉得斷了多少筋脈骨骼,加之禁法反噬,傷的不是一般的慘烈。
“趙云。”
大長老咬牙切齒,籌謀多年,終是功虧于潰。
深夜,酒宴才散去。
一幫人才,喝的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走了。
早已備下客房,都住趙家了。
“父親,早些歇息。”趙云笑了笑。
“不急,來。”
趙淵擺了手,拉著趙云便往里走。
許是今夜高興,他多吃了幾杯,走路搖搖晃晃。
“我帶你,去見你娘親。”
趙淵說著,已推開了房門。
這個房間,趙云來過無數回,未想到房中有玄機。
嗡!
趙淵開了機關,一座石門大開,直通地底,石梯的盡頭,又是一個石門,開啟,是一座幾十丈的地宮。
這里,染著燭火。
這里,也有一座冰玉床,床上躺著一個女子,一個被冰封的女子,如銘刻的冰雕,不知沉睡了多少年。
趙云已是淚流滿面。
那是他的娘親,自是認得。
記憶中,他的娘親早已入土為安了才對,未曾想,父親還封存著娘親尸身,該是舍不娘親獨自一人安眠,也來了個偷梁換柱,騙過了所有人,連身為孩子的他,也都被蒙在鼓里。
“芙蓉,我們的孩子,長大了。”
趙淵拿了麝香,插在了香爐,眸中淚光閃射,他的妻,睡的還是那般安詳,眼角還殘存淚痕,凄美的神色,很好的昭示了何為不舍,是對丈夫,也是對孩子。
“娘親,愿你在天有靈。”
趙云哽咽,拂手已是一物,乃一顆頭顱,夜行孤狼的頭顱,當年,便是這個大惡人,奪了娘親的性命。
“是他....。”
趙淵眸中的淚,瞬時燃盡,換來的是冰冷的寒芒。
縱過這么久,依舊能一眼認出。
昔年,他發了瘋的找尋,找了多年也未尋到。
不成想,竟被趙云帶回。
“用仇人的頭顱,祭奠妻子在天之靈。”
這,便是他當年發下的毒誓。
近十年了,他未完成的夙愿,孩子替他做到了。
“秀兒,我娘親能否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