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境啊!若想滅他們,一個指頭就夠了。
真個流年不利,為賞金找人,竟撞鋼板了。
“滾。”
趙云淡道,一話平平無奇,但落在兵衛耳中,就如轟雷一般了,輕微一字,恍似有能壓滅心神的威勢。
兵衛如蒙大赦,撒丫子便跑。
唬人,我是專業的。
趙云繼續畫符,這只是小兵,大將在后面呢?
所謂大將,指的便是韓焱。
果然,不肖一刻鐘,便聞嗖嗖風聲。
韓焱來了,一路都在擦汗,聽聞屬下稟報,驚得無以復加,蒼狼城怎會有一尊天武境,是鬼冥山窟出來的那位?若不是,那這位是何時來的,又來了多久,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這個老前輩又知道多少。
至此,他都頭腦眩暈。
或者說,是一臉懵逼。
沒能尋到趙云,卻尋出了一尊巨擘。
真特么有意思。
這個驚喜,也太他娘的措手不及了。
與他一道的,還有城主管事,也是小心肝怦怦直跳。
“晚輩韓焱,見...見過前輩。”
韓焱上前,隔著房門老遠便定了身,拱手行禮。
“蒼狼城主,好大的陣仗。”
趙云淡道,音色蒼老,手中符筆未停,自外去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擱那作畫呢?他的言辭還是那般平淡,卻是與武魂共鳴,稍微加了一絲天武威壓。
如此便夠了,已足夠唬住韓焱了。
本來,他還想在話后再加一句:趙云是我徒兒。
想想...還是作罷。
徒兒可不能亂認,若被韓焱抖摟出去,保不齊會惹來真正的天武境,譬如大夏鴻淵,那他處境就尷尬了,一個搞不好,還有被滅的可能,這也是他,至今都不敢公之于眾的原因,涉及天武,萬事需謹慎。
“無意叨擾前輩。”
韓焱又拱手,冷汗直下,大氣不敢出一聲。
趙云不說話了,只悠閑的畫符。
某些個場景,就怕空氣突然寧靜,一尊天武境不言語,氣氛直欲凝固,整的韓焱動也不敢動,我是走呢?還是擱這杵著呢?您老人家,倒是給個命令啊!
韓焱不敢吭聲兒,生怕禍從口出。
天武境嘛!各個都老家伙,而且,脾性還很怪異。
“汝,可知罪。”
良久,才聞趙云又開口。
氣勢這塊,此貨拿捏的死死的,寥寥只四字,已多了一絲冷意與威嚴,既是唬人,那得先來個下馬威。
老實說,他并不知韓焱有啥罪過。
這一點,交給韓焱自個腦補便好。
做城主的,包括燕天峰,包括楊雄,也包括赤陽城主,哪個手里干凈?無非是做到了哪種地步的區別。
如這類人,一抓一個準兒。
別說,他這話真給韓焱嚇得不輕,砰的一聲跪那了。
“前輩恕罪。”
韓焱臉色慘白,是發自靈魂的戰栗。
的確,他手里不干凈。
這些年做城主,沒少中飽私囊,更沒少犯錯,就是不清楚,里面那位究竟知道多少,不過,此刻知道多少都無所謂了,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他命喪黃泉。
再說了,天武境殺人還要理由?
不止他跪了,城主管事也跟著匍匐了。
天武境若真要問責,韓焱跑不了,他也一樣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