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紫竹峰云霧繚繞。
趙云早早起身,在灶臺忙碌,穆清寒也出關了。
“師姐竟真是特殊血脈。”
趙云一邊淘米一邊道,幾日不見,穆清寒該是得了一場造化,在涅槃蛻變中,來了一次脫胎換骨,通體都煙霞縈繞,無論是氣息,亦或氣血,都遠非先前可比了,精粹也夠澎湃,體內潛藏著一股...讓他看不透的力量,若是激發出來,殺傷力該是不俗。
“新宗大比,得拿出真本事。”
穆清寒一笑,曾不止一次看趙云,幾日不見,她家的小師弟,也有變化,至于是哪變了,說不清道不明,只知趙云身上,多了一抹玄異之氣,就宛若一層神秘的面紗,掩蓋著趙云的真相。
不久,菜肴擺滿了飯桌。
“那些畫卷,五千兩一副。”
趙云提起了筷子,便驀的來了這么一句。
穆清寒聽了,一臉的莫名,不知趙云在說啥。
她聽不懂,但云煙聽得懂。
所謂畫卷,便是先前被她沒收的那些。
隨便拎出一副,都無比香.艷。
至今,都還在她那放著呢?
而趙云的寓意,還是很明顯的,看完就還我,我還能拿出去賣錢,千萬不能毀了,那可不是錢,白花花的銀子,你不要我要啊!
“皮又癢癢了?”云煙瞥了一眼趙云。
趙云則埋頭扒拉米飯,篤定再敢說一句,便會被一頓胖揍。
“啥畫卷。”穆清寒小聲問道。
“山水風景那種。”趙云隨意回了一聲。
這話,差點兒給云煙逗樂,春.宮.圖都能說的這般清新脫俗。
飯后,趙云溜煙兒沒影兒了。
自是去老子號,買點兒靈藥啥的,補充瞳力的那種靈藥。
天眼瞬身是個好秘法,但消耗太大了,用上一回,短時間內,便不能用第二回,這一點,與魔輪血祭的道理是有些相像的。
想到魔輪血祭,趙云多了些許底氣。
兩種天眼秘法,都有距離限制,對方能點火,他能瞬身。
真要對上,那就比誰更快了。
今日的天宗弟子,都有點兒不正常,看趙云的眼神兒不正常,且還三五成群的扎堆兒,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整的趙云渾身上下不自然,總覺那些弟子是在看猴兒,而他,就是那只猴兒。
他未有理會,直奔老字號。
“就是他,給月靈師姐送的情詩?”
“不是他還能是誰,那首情詩,還擱清玉碑上貼著呢?”
“走后門兒來的,以為斗敗了三個三流貨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個真靈境,也妄想追月靈師姐,真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癩蛤蟆這個詞兒用的好。”
清晨的天宗,多議論之聲,三句不離走后門,完事兒就是癩蛤蟆,一首情詩鬧的沸沸揚揚,乃至沉寂的天宗,又一次熱鬧起來。
這邊,趙云已一路殺到了老字號。
“小子,沒看出來啊!文采不錯嘛!”陳玄老上來便是這么一句,一話說的語重心長,“不過,你那字體得練練了...忒丑。”
“啥?”趙云有點兒懵。
“裝,接著裝,我都知道了。”陳玄老揣了手。
趙云聽的一頭霧水。
用懵逼二字,來形容他此刻的神態,最合適不過。
“貨呢?”陳玄老轉移了話題,在趙云身上翻來翻去。
“咋還上手了。”趙云斜了一眼,這老頭兒,是有多猴兒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