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牌子。”
秘府前兩側,各有一座閣樓。
閣樓前各有一個老頭兒,一個黑衣一個白衣,妥妥的地藏境,自是看守秘府的天宗長老,一個正坐那摳腳趾,一個正躺在座椅上,悠閑的假寐,時而還會抿一口小酒兒,神色那叫個愜意。
如蘇宇所說,只認牌子不認人。
而不同名次的弟子,手持的令牌自也不同,前五名的令牌上,刻的都是“三十”的字樣,寓意可在秘府修行三十天,六到十名的,刻的則是“十五”的字樣,寓意...可在秘府修行十五天。
這,都是自行劃扣的。
用一天,令牌上的數字便會減一個。
直到數字消失,此令牌便算作廢。
不強行規定哪日來,全看個人,前提是...令牌得有效才行。
趙云只顧環看四周,排到了最后。
待他上前時,倆長老都起了身,一個揣著手,一個捋著胡須,繞著他轉起了圈兒,趙云眼珠左右擺動,總覺這倆老頭兒是在看猴兒,而他,貌似就是那只猴兒,被盯的渾身上下都不自然。
“長老,你這樣不衛生。”
實在沒話說,趙公子扯了這么一句。
說的是捋胡須的那位長老,方才還擱那摳腳趾,這會兒就擱這捋胡須了,一股臭腳丫子的味兒,格外的酸臭,嗅之都想干嘔。
“他...應該就是姬痕了。”
“嗯,真靈境打敗了楚無霜。”
“聽說,他有武魂。”
倆老頭還在繞著轉圈,尤屬捋胡須的那位,手還特別不老實,時而還伸伸手,在趙云身上捏來捏去,整的趙云...心里一陣膈應,啊!摳了腳趾、捋了胡須,又在我身上亂摸,這樣...真的不好。
“哪家的。”黑衣老頭兒問道。
“女帥不讓說。”趙云又推給了楚嵐。
“整這般神秘,進去吧!”白衣老頭兒笑了笑。
趙云如蒙大赦,揣著令牌走了,走入石門時,還朝上方看了一眼,的確刻有禁制,是與令牌相連的,沒有令牌,石門會預警。
“楚嵐給天宗...送來一個妖孽啊!”
“楚無霜都敗了,還是敗給了真靈境,能不妖孽嗎?”
身后,倆老頭兒嘀嘀咕咕的,見趙云進去,才又各回兩方,一個悠閑的喝小酒兒,一個兢兢業業的摳腳趾,氣味那叫個酸爽。
入了石門,趙云愣了一下。
說是秘府,倒不如說是一座城,入目所見,有大街也有閣樓,若再擺上幾個小地攤兒,若再添上幾聲吆喝,會更相得益彰。
趙云抬腳,走一路看一路,一臉的好奇。
秘府很多地方,都有殘存的意境,別看一堵不起眼的墻壁上,搞不好就藏著一宗不俗的秘法,就看你能不能將其發掘出來了。
趙云心中唏噓。
要說天宗...也是有意思。
說是秘府,其實就是一座寶藏,需弟子們自個去找尋,考驗的不知是眼界,也有運氣的成分,運氣逆天了,走哪都能撞機緣。
修煉的圣地...的確不假。
這座秘府...靈力極其濃郁,有多濃郁呢?堪與天池比肩。
今日來秘府者,不止他們這些新入宗弟子,還有頗多老弟子,要么就是以前的天數沒用完,要么就是做任務,搏來的入秘府機會,他一路走過見了太多,或盤膝在地,或立在一堵墻前、或在閣樓憑欄而望,多半是尋到秘法,亦或是得了某種意境,正擱那參悟呢?也有不少人,還在撓著頭苦苦找尋,瞅瞅這摸摸那。
就譬如...那個大塊頭。
蠻騰進來的早,卻啥也沒找著。
此刻,踩著那種六親不認的步伐...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