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外,黑白倆老頭兒都拿了棉套,都塞住了耳朵。
完事兒,又擱那研究年貨。
“那貨,是不準備讓俺們睡覺了。”
暗中,有不少人揉眼,都藏在紫竹林的外圍。
好聽的琴音,自是美妙。
若是亂彈琴,那就是噪音了。
看押囚犯,本就很枯燥。
如今,某人又亂彈琴,咋還有點兒想罵娘呢?
崢...!
雜亂的琴音,未有斷絕。
外界的人,外界的事,趙云自不知,只靜靜撥動琴弦。
他是彈到忘我。
某些人,就受不了了。
不會彈就別彈了,睡覺不香?
實在不行,把年貨借你瞧瞧?
崢....。
回應他們的,又是雜亂的琴音。
難聽,太難聽了。
月神都一瞬側眸。
看來,只要自個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個夜,太多人都沒咋睡好。
學琴嘛!總要有個過程。
但趙云這個過程,貌似有點兒長,即便是美妙的曲子,挺多了也會煩,更莫說,他十天半個月都不帶停的,于那些老家伙們,無疑就是一種折磨,半月下來,人手一雙黑眼圈兒,哈欠一個接一個的不帶停。
而且,趙云的彈出的琴音,很是詭異,往耳里塞棉花團,起初還好使,往后就形同擺設了,無奈,眾老家伙都用了真元,在耳空處,聚了一層小屏障,已隔絕琴音。
起初,這也挺好使的。
再往后,也不怎么好用了。
琴音詭異,連他們聚出的真元屏障,竟都能穿透。
一句話:不聽也得聽。
看老家伙們,不止眼黑,臉也黑了。
都篤定,那小子是拿他們開涮呢?
不然,誰沒事兒擱那亂彈琴,一彈就是十天半個月,你丫的不困,俺們都困了,閉眼就做噩夢,夢見一頭豬,正對著俺們彈琴。
琴音不絕。
趙云并非不知累,是心神沉湎了。
用意不用力。
這個參悟,需時間來沉淀。
至于頗具穿透力的琴音,自是因石琴。
它不是一般的琴,即便琴的靈徹底沉睡,一樣非凡琴可比。
“看來,老夫有必要讓你見識一下...何為琴技。”
大半夜的,有老家伙擱那賣弄**了,也拎出了一把琴,捋了袖子,坐在了涼亭中,遭了半個月的折磨,是時候反擊了,所謂反擊,便是把那姬痕那雜亂的琴音,給壓下去。
不得不說,這貨的琴技,還是不錯的。
旁邊那位,吹.簫的絕技,也是爐火純青。
還有不遠處,那個擱那拉二胡的人才,扯的也是倍兒有節奏。
最來勁的,還是吹嗩吶的那位,那叫個亢奮。
一句話:把那貨的琴音,壓下去。
于是乎,玲瓏府熱鬧了。
有多熱鬧呢?
大清早的,突的就響起了亂七八糟的音律。
玲瓏府的人,都被驚醒。
聲音傳出府邸,連大街上的人,也都一瞬駐足側眸:干啥呢?
“玲瓏府的人,真是多才多藝。”
有路過巡邏的皇影衛,都語重心長的來了這么一句。
世有十八般武器,這座府邸中,也有十八般樂器啊!
“大夏的人,都特么有病。”
潛藏府邸外的殺手、各國的強者,也都露了深沉之色,大清早的,都他娘的吃飽了撐的,沒等到姬痕出來,卻等來了這等聲響。
壓,給他壓下去。
今日的老家伙們,都賊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