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黑袍人便退了出去,還不忘把門關上了。
趙云定身,環看四周。
“喝酒敘舊而已,莫這般緊張。”殷明陰笑。
“小心駛得萬年船。”趙云回的隨意,還在環看。
一邊看,他還一邊問道,“聽說,你有長明燈?”
“不提長明燈,你會來?”殷明戲虐一笑。
老實說,他不知長明燈是啥,只知趙云在找長明燈。
不曾想,提了長明燈,趙云真就來了。
“那你是有呢?還是沒有呢?”趙云笑看殷明。
“有與沒有,全看趙兄賞不賞臉了。”殷明輕搖折扇。
“整個大夏都知我姓姬,叫姬痕,你這個趙兄我可不敢當。”趙云拉開了一張椅子,隨身而坐,順手還拎出了飯盆,有人請吃飯,自不客氣。
“就你我兩人,何必再演。”殷明幽笑道,“你騙得了世人,卻是騙不了我,敢混入天宗,敢硬闖刑塔,我著實佩服趙兄的魄力。”
“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趙云已抄起筷子,已然開吃,吃飯時也不閑著,“不就贏了你一次嘛!你也不用總盯著我不放吧!想打,可再約上一架,總想著給我按個罪名,那就有失風度了。”
“趙兄若這般聊,可就沒意思了。”殷明笑道。
“我若是趙云,天打五雷轟。”趙云這話,說的大義凜然。
轟!
就是這么寸,雷電總是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趙云瞥了一眼天空。
上蒼也是閑的,沒事兒總配合他。
若回回都這般靈驗,他多半已進階準天了。
“連上蒼都看不下去了,還不承認?”殷明笑看趙云。
“趙云在哪,心里沒點逼數?”趙云扒了一口米飯,繼續道,“那夜,硬闖刑塔者,是你大祭司府的人吧!拿了令牌、劫了芙蓉、藏了趙云,竟還賊賊喊捉賊,你家這操作,著實的高。”
“你....。”
“大祭司府明修棧道,又暗度陳倉,但,也只能騙騙紫衣侯,卻騙不過我。”趙云話聲不斷,說得是振振有詞,“我實在想不出,趙云究竟給了你家多少銀子與寶物,竟讓你們與紫衣侯對著干,為此,還不惜演了一場大戲,若非本圣子機智,差點兒就信了。”
他是一言接一語,慷慨激昂。
瞧殷明,那張臉已不是臉了,已多了猙獰色。
莫說他,連他體內的九尾仙狐,都掀開了眼皮,覺都不睡了,頗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趙云,此貨鬼話連篇,撒謊真不臉紅,若非早知這就是趙云,它差點兒也信了,演技如此的精湛,不信都不行。
“小樣兒,還敢坑我。”
趙云心中冷笑。
殷明找他敘舊是假,坑他才是真。
這房中,是沒有機關,但卻藏著另一個人,誰呢?...紫衣侯,以為藏得很隱秘,卻難逃他感知,殷明是想當著紫衣侯的面兒詐他。
那就將計就計
誰詐誰還一定呢?唄!
禍水東引,他也干的賊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