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一路走過,入了皇宮。
他到時,恰見龍妃出御花園,該是剛用過完善,要回住處修煉,見了趙云,先是一聲唏噓,順便還對趙云豎了個大拇指,敢大鬧帝都者,都是人才。
許是有急事,她匆匆走了。
皇妃是在的,正在涼亭中翻閱古卷。
見趙云走入,她側眸看了一眼,便又垂眸繼續看秘卷,話語悠悠,“膽子不小嘛!還敢回來,還大鬧帝都。”
“是他先坑我的。”趙云一聲干咳。
皇妃心中一嘆,還算了解這小子,不滅了紫衣侯,他是不會走的,她不知救姬痕是對是錯,只知,終有一日,鮮血會染紅帝都。
“妙語如何了。”趙云小聲問道,大半夜來這,就是為此事。
“本宮救不了她。”皇妃放下了書卷,輕拂了衣袖,送出了妙語。
“要不,找鴻淵老祖瞧瞧?”趙云試探性一聲。
“早在八國圍攻大夏時,鴻淵師伯就已不在帝都了。”皇妃輕語,“那是天武專屬的戰場,即便師伯在此,他也救不了你妻子。”
“那鴻雀呢?是否也去了。”
“小子,你在套本宮的話?”
“我...只是好奇。”趙云訕訕一笑,將妙語放回了魔戒。
“鴻雀已死,很多年前就已死了。”皇妃深吸一口氣,終是道出了秘辛,“這便是皇族的處境,只鴻淵師伯一個天武境,必要時,本宮會以仙力施禁法,演鴻雀之氣息,強行將修為提至天武境,扮她以震懾四方。”
趙云聽了默然,雖有詫異,卻并未太多震驚。
早在分離九尾那夜,他就有這猜測了。
今夜,無非得了準確答案。
此事,該是高度機密,該是鮮有人知道,至少,鬼冥、無眉道人和幽泉老祖不知,若是知曉,多半早已奪權,三對一,鴻淵未必撐得住,加之有傷,戰力大跌,更是孤木難支,此番上天武戰場,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呢?
所以說,皇族處境很不妙。
一旦戰爭結束,多半便是權力的大洗牌,難怪皇妃不敢離開帝都,她存在的意義重大,不止是大夏的皇后,必要時,還得是大夏的鴻雀,需留在帝都壓場子。
“盜令牌時,你可察覺了什么。”
良久,才聞皇妃開口,一話頗有深意。
“一口黑玉棺,躺著另一個殷晝。”趙云未隱瞞,也想知道秘辛。
皇妃聽了,美眸微瞇,看她神態,好似早知道。
“大祭司殷晝和黑玉棺殷晝,是何關系。”趙云問了一句。
“他們,是同一人。”皇妃淡淡道。
“同...一人?”趙云有點懵,寥寥三字,貌似飽含頗多寓意。
皇妃沒再說,很顯然,這也是高度機密。
趙云未多叨擾,不久便離去。
他去了紫衣侯府,還在重建中,未見紫衣侯,多番打探,才知在刑塔。
他等了三五日,都不見那貨出來。
第六日夜,他才離開帝都。
路過大祭司府時,他還側眸看了一眼。
許是好奇,他還真想再進去瞧瞧。
想想,還是作罷,吃了一次虧,殷晝必已防備,定已挖好坑,等他往里跳,先前是為救娘親,他必須去盜令牌,才只身闖大祭司府,如今嘛!只因好奇而涉險,那是沒事兒找刺激。
他又回天宗,先去了紫竹峰。
云煙早已醒了,正在月下舞劍。
趙云只當看客,忘情水好使,真就抹了云煙那些記憶,比之先前,云煙眸中少了一抹憂慮,多了一抹解脫,記得他是姬痕,記得姬痕是她徒兒,卻不記得他要殺云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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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