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冥婚,該是活人與死人的契約。
妙語之所以能自有出入魔戒,原因多半在此。
禁!
他又在魔戒上,布了不少禁制。
然,妙語竟都無視,還是三天兩頭的跑出來。
月神見了,眸中藏有深意,不知是上蒼作祟,還是規則使然,趙云與妙語,貌似已不是冥婚契約那般簡單了,那丫頭竟是在蛻變。
不知第幾日,穆清寒他們才回來。
寧寂的青羽峰又熱鬧起來,月下炊煙裊裊。
不久,美味佳肴擺滿桌。
眾人圍坐,氣氛和諧,畫面溫馨。
為慶祝芙蓉脫離苦海,蘇宇還挖出了陳年老酒。
嗖!
未等開喝,便見一道倩影上山。
乃龍妃,許有急事,一路疾行而來,氣喘吁吁。
“見過公主。”
眾人皆起身,拱手一禮。
龍妃禮儀性點了點頭,未多言語,拉起趙云便走。
“去哪。”趙云不明所以。
“給母后瞧病。”龍妃回道。
“我又不是郎中。”
“玲瓏師叔說,你定有辦法。”
龍妃速如驚鴻,一路拉的趙云站不穩。
趙云深吸一口氣,還不由多看了龍妃一眼,這姑娘倒是不傻,隨她父皇的姓,卻隨她母后的輩分,這般算來,龍妃與云煙屬同輩,他見了龍妃,還得喊一聲師叔呢?此事很隨意,他也懶得計較。
他好奇的是,皇妃究竟生了什么病。
聽龍妃語氣、看龍妃神情,皇妃八成病的不輕。
玲瓏多半已給皇妃瞧過病,多半束手無策,才讓龍妃來找他。
他很詫異,為何玲瓏篤定他有辦法。
事實上呢?是玲瓏心中獨有一份信念,啥信念呢?...任何事,在姬痕的面前,貌似都不是事兒,天宗圣子曾締造了那么多的神話,走哪都能逆轉乾坤,她治不好的病,姬痕保不齊治得好。
兩人再現身,已是御花園。
趙云一眼環看,未見皇妃。
往日每次來,皇妃都在涼亭,或是飲茶,或翻閱古卷,這回,不見暗道人影,一番感知,在寢宮閣樓中,能聽聞有劇烈的咳嗽聲。
待進閣樓,趙云不由心境一顫。
他記憶之中,大夏龍朝的皇后,風華絕代,艷絕天下,此刻,儼然如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無力的依在病床上,靈澈的眸暗淡不堪,面容也慘白無血色,特別是那三千青絲,已是白發勝雪。
先前來時,皇妃還好好的。
才幾日沒見,怎變成這般模樣了。
他發怔的一瞬間,皇妃咳了一口血,該是許久未梳妝打扮了,彎腰咳血時秀發散落,掩了她半張臉頰,嫣紅的血更襯出她白發的刺目。
“母后。”龍妃忙慌上前。
“你怎的來了。”皇妃語聲微弱,看的是趙云。
“怎會如此。”趙云不解。
“禁法反噬,已詬病多年。”皇妃疲憊一笑,倚在了床幃上。
趙云聽了,瞬間明了。
所謂禁法,自是指將修為提升至天武境。
既是禁法,必有可怕的反噬,如他,先前每一次演天武氣勢,都被整的很慘,更莫說強行提天武修為,每用一次,便遭一次反噬,該是一次比一次更強,乃至積少成多,才將皇妃傷的千瘡百孔。
禁法?
什么禁法?
龍妃聽了,俏眉微顰。
她看了皇妃,也看了趙云,總覺母后和姬痕有事瞞著她。
趙云已至床前,顧不上冒不冒犯,抓了皇妃的手,為其把脈,皇妃的手很冰涼,毫無溫度,脈搏也極其微弱,時而還停那么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