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血脈異象演滿天穹。
昏暗而夢幻的云幽谷,因其而金光璀璨。
不知何時,異象才斂于無形。
心神沉湎的趙公子,終是了醒了。
跨過第二門,感覺更奇異,總覺自己個,像是在空中飄著的。
待開眸,我艸...還真是在空中飄著呢?
準確說,是被掛樹上了,正隨風兒來回的搖晃。
沒錯,又是羅生門主的杰作。
大半夜的沒事兒干,人正擱那磨刀呢?
趙云見之,不由一聲干咳,別看這娘們兒穿著衣服,但在他眼中,與光著沒啥區別,不用開透視,他都記得門兒清,他一邊看一邊劇烈的掙扎,心中還把羅生門主罵了千百遍,好歹是一尊天武境,趁人心神沉湎時搞偷襲,也忒不講武德了,得盡快脫身,再晚就走不了了,看,那娘們的刀都磨好了。
“可有遺言。”羅生門主淡淡一聲,只顧磨刀。
“我娘說,上過床了就是兩口子,你...這是謀殺親夫。”趙公子還在掙扎,一邊掙扎還一邊說,一本正經的給人講道理。
完了,他就挨了個大嘴巴子。
羅生門主下手還賊狠,一巴掌給他臉龐打歪了。
娘親說的果然沒錯,講道理也得分品種,不能與女人講道理。
“可有遺言。”
“要殺便殺,哪那么多廢話,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還挺硬氣。”
羅生門主一手拎著殺豬刀,一手在趙公子身上翻來翻去,能拿走的絕不客氣,特別是趙云的魔戒,摘走便戴自個手上了,瞧這嫻熟的手法,便知這尊天武境也是個偷雞摸狗的行家。
老話說的好。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從來都是趙云打劫別人,如今,竟也有被人掃蕩的時候,待羅生門主收手時,他渾身上下除了這件衣裳,便再無其他了。
“真一枚好戒指。”
羅生門主喃語,握著魔戒看了又看。
可惜,她打不開,其上的烙印很頑強,得煉化了才行。
趙云看的一臉肉疼。
那不止是一枚魔戒,還是自個全部的身家。
還有,妙語和鴻雀仙尸,也在里面呢?
說到妙語,魔戒嗡的一場,她又自個跑出來了。
妙語嘛!羅生門主曾經在墮仙云海是見過的,正因見過,她才愕然,只因今夜的妙語,有點兒不咋一樣,看其周身,一縷縷的煙霞繚繞,那該是一種力量,一種連她都沒見過的力量。
她看時,妙語抬了手,欲將趙云放下。
羅生門主更快,一掌將其鎮壓了,禁在了原地,任妙語冥婚之力洶涌,也沖不破天武封禁,如一具冰雕,靜靜立在那。
“你我的恩怨,莫牽扯她。”趙云又掙扎一下。
羅生門主未回話,只上下掃量妙語,隨手還拈了一縷冥婚之力,懸于掌心望看,如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看的滿目好奇。
真是孤陋寡聞了。
世間竟還有這等力量,第一次見,也是聞所未聞,研究良久,也未見所以然。
“這...是什么力量。”羅生門主側眸看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