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未多話,直奔了那方。
既是來了,他不介意與紫衣侯算算賬。
先前,是他實力不濟底蘊也單薄,更不知皇族和天宗的立場,若是開戰,很可能遭無情滅殺,他沒有賭也不敢去賭,此番不同了,他有屠天武的戰力,有雄厚的底蘊,縱身份敗露,也一樣無懼。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步步籌謀,擔驚受怕近兩年,為的就是這一日。
這個夜,即便是大夏的鴻淵在場,他一樣照殺不誤。
說話間,他已到那座寶塔之下。
同樣是守塔的兩老者,同樣是恭敬的行禮。
趙云輕點頭,只看寶塔,貼滿了遮掩符也刻滿了秘紋。
待收眸,他才一步上前。
只聞砰的一聲,他一腳踹開了寶塔的門。
兩老者驚的心靈一顫,天宗的圣子今日不對勁哪!
這般強勢。
殺意這般強。
姬痕是要滅紫衣侯嗎?
仔細一想,貌似也沒啥毛病。
天宗圣子和皇影統帥之間的恩怨,是從那日搜魂大陣開始的,若非楊玄宗復蘇仙級誅殺陣,姬痕多半已死了,這也只是其中的一件。
恩恩怨怨多了去了。
姬痕是一個記仇的人,哪能善了。
“快,通知陛下和皇妃。”
其中一人道,且還有一瞬尿急。
另一人忙慌轉身離開,紫衣侯可不是一般人,是皇影衛統帥,還是大夏鴻雀的師弟,身份不簡單,圣子要殺他,怕是會天下大亂。
趙云一步步踩著樓梯,登上了第九層。
第九層昏暗不堪,一瞧便知是完全封閉的。
但這封印,于他而言就是擺設。
依舊是一腳,他將房門踹了個粉碎。
紫衣侯是在這的,盤膝閉眸如一座雕像。
但這,貌似不是真正的紫衣侯,而是一個以秘法支撐的皮囊,房門被踹開的一瞬,有可怕的殺意洶涌而出,皮囊瞬間化作了飛灰。
趙云看了皺眉。
他一直以為紫衣侯就在刑塔,來了才知,竟是一副秘法皮囊,那真正的紫衣侯,如今身在何處,又是哪天走的,他去過紫衣侯府,那廝并不在府中,也沒聽說他出來的消息,咋就是一副皮囊呢?
“知道我要殺他,提前逃了?”
趙云喃語,一步走入,四下環看著房中擺設,無論桌椅板凳,還是房梁床板,都染有一層稀薄的灰塵,由此可見,這里已有很久沒人走動過了,連這副皮囊,自入了這間房,貌似也從未動彈過。
那么只一種可能。
紫衣侯入刑塔閉關,自開始便是個幌子,本尊根本就沒在這,可笑的是,他至今才得知真相,若非強行闖入寶塔,還會被瞞很久。
最后看了一眼,他轉身離去。
不等守衛老者言語,他便如鬼魅般消失。
他再現身,乃皇族大祭司府,這次不是明闖,是偷摸進去的,避過了巡邏侍衛,也避過了暗中禁制,行至一片黑暗他才微微定身。
他以大地靈咒感知。
可探查一番,他又皺了眉頭,殷明和大祭司竟都不在。
人呢?
他一路兜兜轉轉。
又一次,他進了先前偷令牌的那座地宮。
如他所料,其內空空如也,沒有那座黑玉棺,連架上的寶物,竟也不見了蹤跡,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搬了家,再看落地的灰塵,貌似已走了有些日子了,亦不知那日走的,反正就是人沒有了。
“又被騙了。”趙云眸光明暗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