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知道。”皇妃一聲輕語。
趙云不由皺了眉宇,“怎從未聽前輩說起過。”
“三月前才知。”皇妃話語悠悠,“至今還在追查。”
趙云聽了心中了然,算算時間,三月前他還被困在尸族祖地,縱是皇妃想與他說,也得能找著他才行,只要不是刻意瞞著他便好。
“他們因何離開。”趙云又問。
實則,他是想問此刻的紫衣侯身在何處。
皇妃輕搖頭,鬼曉得紫衣侯和大祭司究在搞什么鬼,保不齊,他倆就是一塊走的,只不過遮掩的很巧妙,乃至于瞞過了所有的人。
是否有陰謀她不確定。
但紫衣侯和殷晝此舉的確很反常。
“你曾說,他們是同一人。”趙云緩緩道。
他口中的他們...自是指大祭司殷晝和黑玉棺殷晝。
盜通行令的那一夜,他是見過的,很是意外,那時修為尚淺,看不出黑玉棺殷晝的來歷,皇妃也未與他明說,如今眼界已很高了,是該找羽靈皇妃聊聊這事兒了,頗想知道殷晝究竟藏了啥秘密。
“你可聽過單魂體。”皇妃坐下了。
趙云正兒八經的想了一圈兒,才輕輕搖了頭。
“單魂體,全名單魂雙修體,顧名思義,兩肉身共用一靈魂,大祭司殷晝和黑玉棺殷晝合起來便是所謂的單魂體。”皇妃解釋道,“此乃老祖下的定論,事先,我等根本就不知還有另一個殷晝,因昔年的一場動亂,才無意中得知,老祖這才查出所屬單魂一脈。”
趙云聽的新鮮。
真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竟還有這傳承。
如此,說兩殷晝是同一人,那就沒毛病了。
他摸了摸下巴,眼神兒變得有些奇怪。
單魂雙身,那他倆娶的媳婦算誰的,這若那啥時,不會出問題吧!
還有,殷明算是誰的孫兒。
皇妃側眸,上下斜了一眼趙云,能讀這貨的心語,某些時候,年輕人的思想,果然很清奇。
趙云忙慌摒棄雜念,也忙慌換了話題,“那這單魂體,修為是否同級。”
“平常而論,是同級的。”皇妃緩緩道,“但,這兩個殷晝的肉身,級別卻嚴重失衡,鴻淵老祖曾去偷看過,黑玉棺中的那位,是仙級的肉身,至少準仙級,之所以封在黑玉棺中,該是靈魂與肉身不對等,即便入主仙級肉身,也使不出仙級底蘊,但天武級的戰力還是有的。”
“一個準天?一個準仙?”趙云又皺眉。
“正因這般詭異,老祖才讓我常年坐鎮帝都,除了守衛皇城,更大一部分原因,是盯著那黑玉棺殷晝。”皇妃又道出了一則秘辛。
“既是不放心,為何不將其解決了。”趙云疑惑道,“殷晝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皇族該是心中有數的,隨便拎出幾條,就夠他上斷頭臺了。”
“若是你,你敢動嗎?”皇妃說著,遞來了一封信件,哪怕只是一封信件,都仙蘊橫溢。
趙云接過,大略掃了一眼。
信中寥寥幾語,看的他雙目微瞇,若所料不差,此信出自仙,每一個字都寫的氣蘊天成,以他如今準天級的道行,是模仿不來的。
這是一封介紹信。
殷晝原是一尊仙介紹來大夏的。
如此,很多事都能說得通了,難怪大夏皇族奉殷晝為大祭司,難怪殷晝常犯過錯,皇族卻不敢制裁,動殷晝便是在打那尊仙的臉。
“可見過那尊仙。”趙云將信遞了回去。
皇妃搖頭,“整個大夏...也只鴻淵老祖見過。”
“此信前輩可懷疑過。”
“起先不質疑,待得知還有一個殷晝時,而且是仙級的肉身,那此事就透出一股詭異了,本宮甚至懷疑,此信就出自黑玉棺殷晝,來大夏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今不告而別,此感覺便越發濃烈。”
“準天級靈魂配合準仙級肉身,那黑玉棺殷晝有無可能是詭秘施咒者。”趙云沉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