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懂,別看只是一個天宗圣子,卻比天武級還嚇人,如大夏鴻淵,都不敢去抄大元的老家,趙云一人卻給大元帝都鬧的一團糟。
誠然,那是有雷電助威。
但,那也是趙云的底蘊之一。
各大王朝為嘛這般懼怕趙云,這便是其中一個主要因素。
雷電一開,那貨就是牛逼哄哄掛閃電,天武境見了,也得哪涼快哪待著,天武級能抗雷電不假,至于能抗多少雷電,那就看道行了,大元天武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休戰協定是假,震懾才是真。”
久不言語的蒼穹,淡淡一聲。
這話,眾人不反駁。
南域眾天武聯合施壓,要的不止是一個休戰協定,哪怕休戰協定與先前沒區別,也無關緊要,這個舉動,不就是要告訴大夏,南域是他們罩著的嗎?
這就是赤.裸裸的震懾。
遭遇這等事,任何一個王朝,都得掂量掂量吧!
所以說,大夏皇帝的回復,恰到好處,承諾不動天武,但若天宗圣子找人報私仇,他們是無權過問的。
“這個時代,條條框框真多。”
一壺烈酒下肚,蒼穹狠狠伸了個懶腰。
在他們那個時代,天武想干仗,說干就干了,單挑不行就群毆,群毆不行就搞陰的,誰誰的老家被抄了,誰誰的祖墳被扒了,不常有的事兒嗎?魔君還經常罵娘呢?哪像這個時代,各國天武打群架,還得去專屬戰場,什么東海南域的天武,不得去各國搗亂,啥個各國的天武,不得去東海南域搞事情...。
扯淡的規矩,全他娘的束縛。
“老祖他日若重歸天武,也需得遵守這個規矩。”魔家長老笑道,“若惹出天武的制裁者,可就不是挨頓揍那般簡單了。”
說到制裁者,太多老輩都露了忌憚之色。
世間早有傳聞,有一個神秘的制裁者,不管準天地藏,專管天武,歷史上血淋淋的例子,屢見不鮮,總有那么些個天武級刺兒頭,自詡強大,到處壞規矩,死的一個比一個慘。
“規矩,是會變的。”蒼穹語重心長道。
眾老輩集體側眸,眼神兒變得有點兒斜。
別看老祖表面穩的一逼,實則,內心已慫的不要不要的。
人哪!不能只提當年,這已不是當年,一代新人換舊人,更遑論八千年歲月,已不是他們的天下,也已不是他們的時代,沒有絕對的實力,還是安分點兒較好。
嗯?
正說時,突見一方光芒閃射。
是沉睡的趙云,通體都籠暮了金輝,周身還有異象演化,仔細看他眉心,還有一道似隱若現的秘紋刻畫,應該是這一脈血統專屬的圖紋。
蒼穹湊了上來,如一只哈巴狗,在趙云身上嗅來嗅去,“嗯...本源又與體魄融合不少。”
變化來的快,去的也快。
眾老輩收眸,又各做各的事,閉眸療傷的有,擱那清點戰利品的也有,還有幾個老不正經的,找了個沒人的地兒,擱那研究年貨,研究就研究了,還時而側眸,看一眼天音閣的眾美女,真是越看越好看了。
三日,悄然而過。
至第四日夜,才見趙云醒來,開眸的瞬間,雙目中又有一道金光射出,給對面的巖壁,戳出了倆窟窿,他精神奕奕,氣血也磅礴。
凡特殊血脈者,見了他都倍感壓抑,那是一種來自血脈的壓制。
“睡醒了?”眾人都圍了過來,上下掃量趙云,本源與體魄更多融合,這貨氣息有隱晦了一分,潛藏的威勢,又強橫了一分。
“南域局勢如何。”趙云灌了一口酒。
“休戰協定維持,一派繁華。”魔家大長老道。
“明目張膽的搞事情,怕是不行了。”魔殿三長老插了一句。
眾老輩雖不爽,但也都表示默認。
以上陽真人為首的南域天武境們,擺明了要罩著南域,他們不在大夏動武,不代表不在南域動武,真要插手進來,那千秋城的人,必傷亡慘重。
強龍的確不壓地頭蛇。
趙云是很能打,獨戰能滅天武境,但若被天武境群毆,他也得暫避鋒芒。
“那就偷偷摸摸的搞。”趙云一語沉吟。
這話深得眾意。
事情還是要搞的。
若是偷偷摸摸的來,那能做的就太多了,譬如綁票,譬如暗殺。
南域絕想不到,縱天宗圣子不調動大夏的強者,也一樣掌控著一股陣容龐大的力量。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道理大家都懂。
“安心療傷,我去血衣門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