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是磅的一聲響,明明飛向的是天空,卻如撞了鋼板,這還未完,空中有電芒閃射,有劍光飛舞,險把趙云當場大卸八塊。
很明顯,此禁地有封空禁制。
趙云咳了一口血,看天穹的眸滿含忌憚,得虧他逃的足夠快,若再晚那么一兩個瞬間,真可能被虛空的殺陣,劈成一堆碎肉爛骨,這是一片完整的空間大世界,刻于空中的陣法,是妥妥的仙級。
御空行不通,只得走下方了。
他手提龍淵而行,左瞅右看欲尋出路。
血幽森林這個名字,起的賊好,走哪都是樹,讓他不覺以為,又進了一片遠古級的森林,瞧這里的花草和樹木,都是異常的繁茂,就連垂落的樹藤,都比成人手腕還粗,血色的靈氣精純而濃郁。
他的感知,在這貌似是無效的。
便如大地靈咒,被一股神秘力量強行遮掩。
噗!
不久后,有血光迸射。
是趙云一步沒怎么走好,觸了一方禁制。
如這禁制,他一路見了不少,有他能看出的,有他看不出的,還有這血色的霧氣,能阻隔他視線,由此可見暗中有迷蹤陣在運轉,時刻在誤導著他,乃至于他兜兜轉轉一大圈兒,又走回了原地。
除此,還有讓他更加惡心的。
身在血幽森林,他的壽元竟在默默流失。
這可不是啥個好消息,時間久了,怕是不用施咒者來收拾他,他自個就先壽命枯竭而亡了,而且他篤定,對方是不受這等限制的。
說白了,這是人家的主場。
他曾抬頭望天,欲尋星象和天象。
遺憾的是,啥也看不著,血色而朦朧的云霧,將這一片森林,掩蓋的如黑夜,不止陰森枯寂,就連吹拂的微風,都是冰冷徹骨的。
“絕望嗎?”
幽笑聲又一次響起,亦如魔咒糾纏不休。
逢幽笑響起,血霧就格外躁動,成片的飛舞。
“殷晝,小看你了。”趙云一聲冷笑,已聽出了是誰的音色,他先前的猜測,還真是一點兒不差,施咒者還真就是皇族的大祭司。
“趙云,你也讓老夫很意外。”殷晝幽笑。
“你我半斤八兩。”趙云淡淡道,此話沒毛病,他是個戲精,殷晝也是個演戲的行家,他一路擔驚受怕,以姬痕的身份活著,殷晝一樣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在大夏舞臺不過是同臺飚戲罷了。
“這場博弈吾注定是贏家。”殷晝陰森一笑。
“那可不好說。”趙云自西方收眸,盯住了一棵老樹。
樹上有禁制,殷的晝聲音就是那傳出的。
但殷晝并不在此,無非是通過一種禁制以樹傳音。
“吾該感謝單鳳芙蓉,生了你這個妖孽,如今來了血幽森林,即是你的葬身之地,你之血脈、本源、天眼、麒麟...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會是老夫的。”老樹的樹干之上,映出了一張虛幻的臉龐,正是殷晝的,嘴角微翹,笑的玩味戲虐,陰森的眸泛滿了幽光。
“當年盜走無量光的...是你?”趙云雙目極盡微瞇,
殷晝幽笑,露了森白的牙齒,“抹掉芙蓉記憶的,也是老夫。”
錚!
趙云殺意冰冷,一劍劈了老樹。
老樹上的殷晝臉龐,也隨之一并被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