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微紅著臉也跟著笑,說來他長這么大了,也接觸了不少小姑娘,可無論是小時候哄著他睡的小宮女,還是一貫給他洗腳更衣的小丫頭們,且都沒有一個像秋月這般叫他那么心軟心動的,唯在秋月跟前兒,他才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阿哥,是個能當家作主的爺。
囿于秋月的溫柔,二阿哥一時間竟有些不想去上書房了,一天到頭凈對著幾位大人皺如橘皮的臉著實無趣,怎么都不如同秋月日日膩在一處來的有意思些。
可猶豫了一瞬,二阿哥到底還是將自個兒的前程更重要些,秋月沒了可以再叫人尋來什么春月夏月冬月去,可若是不能得了他巴望的位子,要什么都是不成的。
且拍了拍秋月的手背,二阿哥便直接松了秋月的手去,轉身出門帶著人去了上書房,出門的時候不免又遇到了他不喜歡的三阿哥和五阿哥,二阿哥無法,只得又佯裝出些個笑臉來,好一番兄友弟恭之態。
若依著平時的習慣,景顧勒這會子早就已經坐在上書房里了,可今兒二阿哥的泊靖齋動靜可不一般,他便叫陳進忠細細的探查了一番,這會子陳進忠還未回來,他便也不急得走,且等著二阿哥出門了,他好跟人偶遇些個。
見了禮后景顧勒便稍錯了二阿哥一步走在后頭,好好的瞧瞧二阿哥悄悄二阿哥的人,倒是還真發現些不一樣的。
平日里二阿哥一貫的只帶小高公公,不過是去讀書罷了,倒也不必排場那么大的,可今兒不一般,二阿哥怕是將屋里的四個小公公們盡帶上了,為何如此行事,著實耐人尋味。
到了上書房了了,景顧勒便暫且不想這個了,只心無旁騖的聽徐大人講學,待到了中間兒該用點心茶水的時候了,景顧勒瞧見了門口朝他使眼色的陳進忠,這才佯裝著要出恭,帶著陳進忠去了僻靜處說話。
“如何了?”景顧勒壓著聲兒問了一句,面上盡是超越他這個年紀的成熟鎮靜之態。
陳進忠不敢大意,忙蹲下身來貼著自家主子的耳朵小聲兒回稟著:“二阿哥屋里有小丫頭不規矩了,倒不是伺候的不好,是、是太合二阿哥心意了些。”
“午間被小高公公撞見了,正欲處置了那小丫頭,可二阿哥護得緊,非但沒有領小高公公的情,還將小高公公狠打了一頓。”
“奴才悄悄問了太醫院今兒給泊靖齋的包了多少傷藥,且光是金瘡藥便兩瓶子呢,另還給包了些個止血消腫的,想來小高公公傷得著實不輕,他到底是齊嬪的人呢,二阿哥卻是不好不體貼的。”
陳進忠說得含蓄,不過是小丫頭爬床了,偏說得含糊得緊,到底是瞧著自家主子小呢,不好知道了那事兒污了耳朵,可景顧勒卻是沒陳進忠想象中的那般單純的,見陳進忠含糊其辭,景顧勒還頗為無奈地瞥了人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