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瞧著小格格沒心沒肺的沖他笑,他頓時心中酸軟的厲害,心說他的傻格格啊,怎得就這般全身心的信任他,便是福慧大師那般出家人還要懷疑些個他給“禎”字封號的用意呢,偏他的小格格一點兒不懷疑。
輕輕點了點年甜恬的鼻尖兒去,四爺也舍不得說小格格沒心眼子,只是心疼至極:“爺寧愿自個兒受罪的,以后爺斷不莽撞行事了,這次封你為貴妃且得請了福慧大師給好好瞧個封號去,可不敢再出事兒了。”
四爺叫人擬旨是在年甜恬病的這幾天的事兒,年甜恬身子難受著爺不急得四爺給沒給她說過這事兒,眼下倒是意外,下意思的便覺自己的位份升得是不是太快了,且離她封妃還不足一年呢。
“我又沒什么功績如何配得上那貴妃之位去,爺賞了二哥便是了,不必再賞我了。”
這事兒可不由得年甜恬作主,四爺非要給的賞,哪兒有什么收回去的道理,如此四爺還覺得不夠呢,只是貴妃之位罷了,他的小格格還能配上更高的呢。
“你如何配不上,爺說你能配的上你就是能配得上,一個區區貴妃罷了,甜恬切莫妄自菲薄,便是連福慧大師且都說你是極良善之人,自小都為護國寺及周邊兒窮苦人家捐銀捐物,佛祖且都庇佑著你呢,爺不過給你提一提位份你如何受不住,咱們甜恬可是最有福分之人了。”
年甜恬癟癟嘴,不置可否,總歸她在四爺眼里心里想來是頂好的人物了,便是她自個兒都不能說自個兒不好的。
如此說了一會子話,四爺惦記著破了巫蠱之術了,便也有些坐不住,稍哄了會子小格格,便叫人喚來景顧勒和富靈阿多陪著些小格格,他這會子且得好好回回他的好十四弟呢。
虧他近來念著十四有救景顧勒的功勞,日日叫人細細的養著、伺候著,還許他們母子日日團聚,時而瞧在景顧勒的面子上,他還想給十四一個好封地打發人去呢,眼下瞧著倒是不必了。
他的好十四弟都想要了他的命了,怕不是救景顧勒一遭也是故意算計的,并非真心。
若是十四識相,許是他還能叫人死得痛快些,若是這個時候了還一心向著老八,他不介意叫人知道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正好眼下他不能殺生,那便留得人一命去,定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好陪著你額娘說說話罷,知道你近來心里也不好受呢。”
四爺呼嚕了把景顧勒的腦袋,倒也是極心疼孩子的,且又囑咐了幾句,叫膳房多給景顧勒做些愛吃的,瞧著孩子清減許多,亦是叫四爺心里怪不落忍的。
景顧勒含著淚忙應下了,只瞧見額娘能醒、能給額娘說會子話他便極知足了,且好好的忍著淚,趕緊的給額娘說了弟弟回開口說話的事兒,也叫額娘好好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