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先帝爺這是寵的什么人啊,一輩子雄才,竟也在女人的身上瞎了眼了!
“只管依著皇帝的吩咐辦差便是,不必顧及著我,禎妃便是病著還日日叫人來哀家這兒問安呢,反倒是住我跟前兒的兩個著實沒心,在我這兒住的甚是爽利,反倒要哀家關切他們了去,蘇公公若是得閑,且將這兩個一并移出去也使得,哀家如今身子不妥,亦是需得靜養的。”
蘇培盛得了太皇太后這話,心更是妥妥的放在的肚子里,忙朝太皇太后拜著,面上略帶著些惶惶似的應著聲兒。
“且都是奴才思慮不周,只瞧著您身子甚好,竟是忘了您眼下還需得靜養的事兒了,您且放心吧,奴才這就幫太后娘娘和十四爺搬家去,且挪到北三所,那風水寶地的清凈,也著實適合養病呢。”
太皇太后笑笑,心說那北三所可不就是清凈嗎,不只是清凈更是清冷、陰冷的呢,先帝爺跟前兒犯錯的女人盡在北三所住著呢,瘋的瘋傻的傻,三四個人擠一個殿也不顯熱鬧呢。
只盼著太后和十四爺都是心大的,那地方半夜里哭的鬧的鬼叫的且可怖著呢,便是夜間巡防都避著那兒走,若是心不大,只怕要嚇得以為是夜半鬼叩門呢。
閑話兩句便罷,蘇培盛到底要辦差呢,拜了太皇太后娘娘之后,蘇培盛便直奔西配殿拿人去,倒也不必規規矩矩的再著人通報了,蘇培盛也難得氣盛一回,直叫人踹了門兒闖進十四爺房中。
無處所料,太后娘娘果真也在呢,倒也省得他再來回跑了,且擺擺手,后面的一應侍衛和奴才便一涌而上,綁得綁抬得抬,且不給屋里母子二人什么反應的功夫便。已然被服服帖帖的制住了。
“給娘娘、十四爺問安,奴才得罪了,萬歲爺瞧你們住得擁擠,特意叫奴才請了娘娘和十四爺去了寬敞地兒呢,且不得受了什么委屈。”
蘇培盛笑面虎似的,且別看話說得漂亮,可禮數卻是沒一處盡到的,不僅叫人綁了抬了十四爺,蘇培盛生怕太后娘娘打攪了太皇太后娘娘,還特意叫人堵了太后的嘴去,任太后娘娘氣得滿臉通紅,他那心也一點兒不帶軟的。
“你、你們這是作甚!何來有你們這般強盜似的進來綁了爺和額娘!便是萬歲爺要見爺沒這般見法兒的!我要見萬歲爺!”
十四爺既惱怒又心急的,剛剛綁他的兩個粘桿處侍衛用力用的猛了直勒得他傷口生疼,偏他被景顧勒傷得極重,且養了半個多月了還動彈不得,這會子便是急起來那氣也是虛的,稍用了些力氣便是好一陣咳,咳起來傷口和肺腑更痛了幾分,不過一句話的功夫且叫他出了一頭一身的冷汗。
蘇培盛笑笑,全然不受十四爺這話的脅迫,面上依舊充盈著笑意,便帶著人出門兒邊回:“十四爺您莫急,今兒奴才來正是要帶您去見了萬歲爺呢,且得尋個清凈的地兒才好說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