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給了二格格一腳甩開了人,譚公公暈暈乎乎的轉身就要走,嘴里還放肆的嘟囔著:“救命?救什么命!你怎的不去死了!倒也省得麻煩我多給你口飯吃!”
這話將將說完,譚公公企且還沒站穩了,忽地眼前一晃,竟是隱隱的瞧見幾團子隱隱泛光的金團龍來,似浮在空中,且又甩了甩頭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拿金團龍出自何處,原是萬歲爺玄色衣袍上繡著呢。
“嘿嘿、、、”譚公公發出一聲兒癡笑,正琢磨著若是將萬歲爺衣袍上的金絲銀線盡挑出來變賣去,能賣幾個錢呢,忽得意識到了什么,譚公公當即癱軟在地,這算是可算是徹底酒醒了,身子抖如篩糠,顫顫的叫了聲兒萬歲爺,他便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萬歲爺、、、奴才、、、奴才、、、、、”
四爺冷冷的盯著軟如一灘爛泥的譚公公,哪兒還給人什么再開口的機會,他雖一貫知道下頭有些個奴才好揚武揚威的,可竟從沒見過猖獗至此的,竟是都要成了北三所的土皇帝了,今日且敢當著他的面兒打罵搓磨二格格,且不知平日里有多過分呢。
聽剛剛二格格那哭求的話,好似著老奴才手腳還不老實,且對著二格格這般小的孩子都動手動腳的。
四爺不敢多想,想想都要忍不住殺人,說來也怪,沒見福慧大師之前,他也沒日日情緒暴戾著動不動就想殺人,可偏著一樁接一樁的事兒鬧著,一個又一個該死的人蹦到他跟前兒來,直叫他克制不住。
不過除了叫人死之外,老祖宗還給傳下來了不少解氣的法子。
四爺看也不看跟前兒的譚公公,亦不想聽見人任何辯解,直吩咐了巴彥去:“若朕沒記錯,上一個凌遲處死的人一個月里僅切了二百多刀便不成了,瞧著公公肥頭大耳,許是能多切些個。”
“巴彥,著人伺候著這公公吧,且給兄弟們練練手去,二百多刀哪兒能夠,一個月更是不夠的。”
如此極刑十年里都不見得能出來一樁,眼下萬歲爺便要用了,可見已然是怒不可遏,叫人死都不足惜了,下頭人便也跟著心頭緊緊,斷不敢出了什么差錯,忙拉著那公公下去。
那公公倒也是個極難堪上不得臺面的,且還不等著萬歲爺處置他呢,他便先一步暈死過去了,不僅如此,竟還屙了一褲襠去,著實惡心人的厲害,下頭人無一同情,盡覺得不虧呢。
“回萬歲爺,二格格懷中抱的確實是一純黑的小貓不假,著實算不得好,身上盡是傷不說,便是連呼吸都淺薄的,二格格亦是重傷,且被那公公搓磨的口鼻都出了血,額上也傷了的。”
且在四爺處置譚公公的時候蘇培盛便帶著小桂子先奉命去瞧了二格格了,眼下抱著二格格倒也心靜,且都六七歲的孩子了竟輕得像一陣風似的,抱在懷里著實沒什么分量,可見這日子真真是過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