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笑笑,倒也沒惱,只管好好的給俞老大人解答去:“這和一般戲法倒也有些不同,大人想來也瞧見了,我拿的不過是尋常物件兒,動作亦不算快,故而這般現象不是變出來的,是實實在在發生的,有其間的道理在。”
“學這兩門研究何物?往大的說,研究的是為何太陽東升西落,為何葉子是綠的花兒是紅的,為何我們只能走而鳥兒能飛?”
“若是能研究透徹,知道其中蘊含的道理和規律,許是我們能借助了什么也能像鳥兒飛,許是我們能去天上瞧瞧,我眼下說的這些大人聽起來可能覺得是天方夜譚,這是不可能,眼下不可能,可以后呢?”
“古人打仗時可沒有什么槍炮,眼下我們不也習以為常?故而事物發展是不定的,能在不變中尋變,這就是進步,這就是為何學度數之學和自然哲學的緣故。”
“英吉利已有學者開始研究自然哲學幾個大類了,諸如天體、力學、物質,咱們眼下還尚在接受與了解的地步,著實跟人差了一大截子,您眼下不信沒關系,再等五年、十年,世界又定然不同了、、、、、、”
且瞧著娘娘侃侃而談那確信的樣子,俞老大人便是聽不懂也盡信了的,不再糾結這東西是否有用,只管又提了個不情之請。
年甜恬原還當這老大人又要質疑什么呢,且聽人一說,竟是像求她將這白板給留下的,今兒頭一回接觸到板書這東西,諸位大人便瞧出來便利了。
以往盡是他們在上頭讀,下頭阿哥們聽、默寫,如遇阿哥們不會的了,便需得他們寫在紙上叫阿哥們傳閱,著實不便且浪費時辰,眼下有了這板子和粉筆便不同了,寫點兒什么阿哥們俱看得清清楚楚,不消得他們再挨個兒解釋或是書寫了。
這事兒年甜恬哪兒有不同意的,只管叫諸位大人盡情用去,粉筆也是內務府專供,不必擔心用完的問題。
俞老大人一聽這個,忙又替諸位大人些了娘娘去,年甜恬擺擺手毫不在意,且吃了會子茶便回去了,一連講了一個時辰的課,她還真有些吃不消,口干舌燥倒還是次要,就是站得久了忒累,她且得回去叫人給按按腿去。
如此日日去上書房給阿哥們上課,阿哥們很快便適應了學習,諸位大人若遇見娘娘了便也見怪不怪了,只規矩見禮便是,娘娘學識淵博又沒什么架子,又是遇見娘娘不急著回翊坤宮,諸位大人還時不時的同娘娘一道討教些個學問。
年甜恬亦是增長了不少學識,這些大人俱是在歷史上有名的,且都是大家,學問和見識那是真真沒得說,能有機會同他們一道探討學問,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兒呢。
天氣漸暖,阿哥們恢復了騎射,自此年甜恬的課便不能在下午了,諸位大人又重新排了課次,年甜恬基本上都是卯時的課,每四日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