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太后娘娘原還是包衣奴才出身呢,如此都得此地位,您且不知比太后娘娘的出身強多少倍,只要您不急不躁的細細打算,以后說不得您也會坐到那位子上呢、、、、、、、”
主仆倆關起門而來細細商量著,說到酣處還忍不住笑出聲兒來,眼下還什么都沒有呢,便止不住的向往以后居高位的奢靡日子了,且看皇貴妃娘娘,誰人不羨慕,誰人都想取而代之呢。
“娘娘,西配殿在說些不該說的呢,起先不過是揣測皇貴妃娘娘的打算,后來這主仆二人又說到當今太后的榮華日子,且等著如何借著孩子一步步登上高位呢。”
哈達那拉氏主仆二人還在白日做夢,且不知自個兒的一言一行俱在主殿懋妃的掌控之中,這會子聽白燕細細一說,不僅懋妃發笑,便是連屋里的其余奴才盡忍俊不禁。
新人不愧是新人,年紀輕輕就知道狂傲,連事兒都沒打聽細致呢就瞎猜,就不說旁的,那太后娘娘能是被萬歲爺看重嗎?萬歲爺只恨不得太后娘娘死了干凈呢,連十四爺都不許去見了太后娘娘,這輩子都叫他們母子二人吃著離別的苦。
再說當日中秋一夜,暢春園沒死一千也得死了八百個人,連土都快被血澆透了的,今年為何萬歲爺不帶眾人去避暑,還不是那地方不適合人住了嘛。
眼下不叫人重新修葺了,就是要好好用里頭的煞氣嚇一嚇太后娘娘呢,且等著娘娘什么時候沒了,怕是才叫人重新修了園子。
就這點兒不入流的眼光和本事還談何將皇貴妃娘娘取而代之,便是連提鞋都不配的,懋嬪含著些輕蔑笑笑,這事兒她都懶得說給年主子聽,只叫人好好盯著些便是,就這種人,不消得人故意去害,自個兒便能將自個兒作死了。
小姑娘住在她長春宮,她總不能叫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生事,到時難免被牽連,還顯得她馭下不嚴似的,故而這哈達那拉氏想死便死在外頭去,免得糟踐了她的好地方。
“白燕,繼續叫人盯著些哈達那拉氏吧,至于唐氏,你們務必要依著娘娘的吩咐,不可將小年大人的事兒告訴了她,咱們長春宮復起不易,萬不能再出了岔子。”
白燕忙應下了,“主子放心,奴婢定然警醒著,好好點提著下頭的人,定然不叫她們生了事兒,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皇貴妃娘娘這般關切著那唐貴人可是真有看重之意?若是下頭再添了孩子,您是不是也跟皇貴妃娘娘提一提,若是個格格,養在您膝下也使得啊。”
懋妃雖是不愿意再自私著打算了,可也知道白燕沒什么歪心思,只是為她著想罷了,她自也希望能得一孩子養在膝下,如此跟前兒也多些歡笑的,可眼下還不是該提的時候,要提也合該跟萬歲爺提的,且只有萬歲爺開了尊口將孩子給誰那才算,不然硬是強求亦是沒用。
懋嬪輕嘆一口氣,想想倒也覺得不很現實,孩子不孩子的也不重要,她且先將自個兒眼前的日子過好便是了,如此想著,懋嬪反倒勸了白燕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