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倆坐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四爺見之好笑,倒也沒多插手他們小兄弟倆的事兒,只管安撫著小格格去歇了,如今將將有孕最是忌諱情緒有什么大的波瀾,還是得多歇多養才好。
“天兒太晚了,你且趕緊的先歇著,爺送孩子們回去歇,若不催著只怕他們小哥倆兒能說一晚上閑話。”
伺候年甜恬用了些溫熱的水躺好,四爺邊給人掖著被子邊小聲兒囑咐一句,年甜恬吸著鼻尖兒應下,剛剛哭得狠了,這會兒眼圈兒還有些微紅。
“那爺趕緊回來,我竟激動的有些睡不著,你不在身邊兒陪著我就更是難以入眠了。”
四爺笑著朝年甜恬點頭,倒也難得瞧見小格格這般依賴撒嬌的樣子,一時間竟有些不舍得出去了,可到底還是有些事兒的,便只撫了撫小格格的臉算作安撫,囑咐翡翠好好伺候主子,他便牽著景顧勒和富靈阿的手出了正殿。
“今兒著實太晚了,你們趕緊梳洗歇了,莫說什么悄悄話了,明兒再說也不遲,今兒阿瑪就不盯著你們梳洗了,阿瑪還有些話要問問下頭人。”
只一出了正殿的門,四爺便催著孩子趕緊的回去歇了,送孩子只是借口,不過兩步遠的距離,且叫景顧勒和富靈阿自個兒帶著奴才回偏殿也使得,四爺不過是為了見候在外頭的宋太醫罷了,有些話不好當著小格格的面兒說,得空了總得問問,他必是要心知肚明的。
景顧勒看了眼立在廊下的宋太醫,當即心里便也明了,雖是想跟著阿瑪一并問問額娘身子的情況,可無奈跟前兒還有個小拖油瓶,富靈阿嘴上可不帶個把門的,甭管聽見什么好玩的都要笑著嚷嚷個幾聲兒。
這若是額娘真有不好還被富靈阿給聽去了,明明能瞞著額娘的事兒經了富靈阿的嘴定然瞞不住,再因此給額娘徒增了什么煩惱便不好了。
思及此,景顧勒只得帶著弟弟規規矩矩的朝阿瑪行禮告辭,回去了也緊閉門戶,以防小孩兒聽去一耳朵。
四爺亦是于景顧勒有同樣的擔憂,便直接帶著宋太醫去了玻璃暖房中,關起門來,面上這才掩不住著急,忙問了太醫一句。
“這一胎可對皇貴妃身子有礙?皇貴妃生了六阿哥至今才不過兩年多,她身子才有些起色又要經歷生產,朕只怕她承受不住。”
四爺內疚的厲害,這事兒怨他,若他能日日按時按量的用了避子湯,定然不會叫小格格受了這種苦,偏他懷著僥幸擅自停藥了一陣兒,且想想小格格之后的痛苦,四爺抽死自個兒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