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點頭應下,直道叫皇瑪瑪操心了,不過說是這么說著,四爺想想自個兒平日里慣忙的事兒,怕是還不得閑。
皇阿瑪在時確實多輕松些,不過這一國就怕連年的打仗,皇阿瑪三征準格爾,同俄國也時不時的有些爭端,這打仗養兵最是勞民傷財,再加之皇阿瑪還時不時的去蒙古或是下江南,總歸各處花銷都大著,他雖是已然接手了三四年了,可國庫依舊不多富裕,他日日且想著如何開源節流,著實頭疼。
這些便不說出來惹皇瑪瑪跟著操心了,四爺只管又好好陪著皇瑪瑪說了會子話,同年甜恬一并陪著用了早膳,二人這才帶著后宮眾人同阿哥們出發去了園子。
原齊嬪是不愿去的,可留她在宮中四爺和年甜恬還不放心呢,指不定這人又鬧出什么幺蛾子,便也不管齊嬪的意思了,直發話叫人都一并跟去。
齊嬪不情不愿的帶著哈達那拉氏,二人一路上都不多高興著,可除了這二人便沒有一個不開心了,尤其是阿哥們,饒是冷著也不愿坐馬車,個個都裹得厚實騎了自個兒的馬去,便是連富靈阿小小年紀的也有自己的小馬駒,只是他年紀尚小,小馬駒亦沒成年呢,只得載富靈阿一會子,還得叫跟前兒的奴才牽著。
不過能同哥哥們一塊兒騎馬富靈阿便已然很是滿足了,他倒也乖,等小馬駒一累他便下來尋了額娘的轎輦去坐了,一會兒要抱弟弟一會兒要抱妹妹,可把小孩兒給忙活不輕。
約莫走到半程,景顧勒還騎馬過來同年甜恬的轎輦貼行,生怕冷風鉆進去凍著弟弟妹妹們了,他便探著身子伸著胳膊從小窗上將熱乎乎的油紙包給遞了進去。
“額娘,兒子給您買的烤紅薯快趁熱吃吧,知道您就念叨這一口呢,不知道您聞到了沒有,前頭還有賣炒栗子的呢!”
年甜恬忙伸手接了去,小孩兒太貼心了,著實是沒白疼,玩樂著竟還不忘她額娘喜歡吃什么,接油紙包的時候順帶著摸了摸景顧勒的小手,是熱乎的,年甜恬便也放心指使小孩兒再跑一趟去。
“那麻煩咱們五阿哥再跑一趟去賣一包炒栗子吧,若瞧見賣糖葫蘆的買些來也使得,額娘要去了核的那種,富靈阿要拍扁的那種,倒不必多買我們一人一串子便是。”
“喏,接著,這是給你的謝禮。”
說著年甜恬又將手伸了出去,景顧勒張著手貼著額娘的緊握的拳頭去接,誰道竟是一大把瓜子仁,景顧勒當即便樂顛顛的填嘴里去了,含糊不清的謝了額娘,當即一夾馬腹,又飛快的跑遠了。
景顧勒這都走遠了,翡翠這才挑了簾子正要給五阿哥擦擦手,誰道阿哥竟走的這樣快,吃的也這樣快,翡翠失笑,少不得同自家主子嗔怪一句。
“主子怎得也不叫阿哥先擦擦手再給了那瓜子仁,又是騎馬又是買這買那的,手能干凈嗎?若是五阿哥吃壞肚子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