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怪額娘狠心,你且吸取著教訓,以后做事定然要周全著,莫再給人留下什么話柄了,你大意之時便是旁人得意之時,平日里總道你聰明著,可不警醒再聰明也不成的。”
年甜恬邊抹淚便給景顧勒上著藥,只這么十下打下去,景顧勒小手心子都一道一道的紫起來了,且不知要疼幾日才能消下去呢,年甜恬邊給景顧勒呼著邊掉淚,越瞧越難受的。
景顧勒受罰的時候沒哭,手上的疼痛他也能忍,唯獨受不住額娘這般落淚難過的樣子,小孩兒也險些忍不住淚,且一個勁兒的憋著,用沒受傷的右手細細擦了額娘面上的淚去。
“額娘您別難受,兒子不疼,今兒是兒子錯了,兒子只顧著同二舅說話玩鬧呢,竟是忘了您的無可奈何,以后兒子再不會了,兒子定然警醒著,再不叫人如意了去。”
“還請額娘放心,兒子知道眼下自己年紀還小,不是同二阿哥斗的時候,他眼下對兒子的一切都源于嫉妒和不滿,這一筆一筆的兒子都記在心里,不會沖動行事叫您為難,等兒子長大了,有的是時候叫他知道什么是后悔呢。”
年甜恬收了收情緒,也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抱了會子景顧勒便罷,眼下二阿哥越發的咄咄逼人了,時不時的做出些個挑釁的行為來,且早晚同齊嬪和二阿哥來個了斷,眼下景顧勒能按的下心思,能有此覺悟也是好的,只是到底辛苦景顧勒了,小小年紀便過得這樣累。
“唉,不說這個了,同額娘一塊兒回去用膳吧,今兒額娘叫人做了你喜歡的太極芋泥,平日里總不許你吃太多甜的,今兒額娘都依著你好不好。”
景顧勒忙笑著點頭,謝了額娘去,另又問了身邊兒的小德子,午間可做了清蒸鱸魚,額娘是極愛吃魚的。
母子倆一路上說說笑笑,誰也沒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且等著一家子人坐在桌上用膳,四爺瞧見景顧勒手心兒里的傷少不得問了幾句,一聽說景顧勒是上自個兒額娘的課上不老實了,當即便也沒什么同情了,直言合該如此罰了。
敢難為他媳婦?便是親兒子也不成。
一頓飯沒用完,景顧勒又得了雙倍練大字的功課,正好傷了左手,下午不方便練騎射了,練大字卻是不耽誤的。
景顧勒認的心甘情愿,只是心中對二阿哥的不滿又多了些,雖是眼下還不是正經對付人的時候,可給二阿哥添些亂子還是使得的,景顧勒頃刻間便有了主意,便等著時機了。
如此日子過得倒也快,且等著四爺和年甜恬再見了郎世寧大人,便是那《雍正帝后圖》完工的時候了,郎世寧大人是寫實派的,一副一人高的畫作那叫一個精細雕琢,連發絲都清清楚楚,竟不比照片差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