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慌的要命,他哪兒敢告訴皇阿瑪他和秋月好了兩年了,額娘偏執不討喜,姐姐也不認他了,皇阿瑪也不喜歡他,兄弟們也慣看他不順眼的,自進了宮,他只覺得自個兒一天的舒心日子都沒過過,直到遇見秋月了,這奴婢雖是身份不成,可她素來包容和溫柔。
在秋月跟前兒,二阿哥才覺得自個兒是個爺們兒,故而一貫貪戀著親近,凡是心頭不爽利了,且同秋月待上一陣子便什么也顧不上了。
他也知自個兒還不到能要格格的年紀,皇阿瑪也素來不許阿哥們過早貪戀此事,可他哪兒能管的住自個兒的心,更別提日日對著嬌花兒一般的秋月,他便也沒那么定力,起先還能克制,后來便逾矩了,一回兩回膽戰心驚,日子長了便也習慣了,大意了。
今兒他又在弟弟們跟前兒受了氣,,雖也想過以景顧勒那般算計的,十有八九要跟皇阿瑪告狀,之后且有得他受罰,他越想越是不忿,正巧秋月在屋里給他縫補衣裳呢,瞧他心頭不爽,少不得拉著手安撫些個,這一二去的他便沒克制得住。
誰知皇阿瑪竟是毫無征兆的過來了,還撞破了他和秋月,二阿哥心中滿是懊惱和絕望,可心中到底還抱著些僥幸,心想著誰還不會犯錯呢,只要他不占這罪責的大頭兒,許是皇阿瑪也不會怎得責罰他。
只是得委屈秋月了,先叫秋月領了罪去,等過了風頭,他再好好帶秋月也不遲,到底是只有他這個當爺的先保住眼前,才可救了秋月。
秋月一心為他好,想來也沒什么怨言。
思及此,二阿哥便也稍冷靜了些,忙膝行著朝皇阿瑪近了些,抬手攥著皇阿瑪的衣擺求著,許是能叫皇阿瑪更心軟。
“皇阿瑪,兒臣真不是有心的,兒臣什么都不知道,兒臣先前喝了碗秋月遞來的茶,便、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好嘛,眼下為了自保,竟是連對皇子用藥的罪名都往秋月頭上安了,年甜恬和景顧勒沒走遠,自是聽到里頭二阿哥的話了,一時間心中嗤笑,心道著二阿哥便是再蠢也得有個度,還真當自個兒說什么四爺便信什么不成?且叫太醫一來診脈便知了,何必多此一舉再撒這樣的謊,反而叫人更氣憤了些。
倒也不止四爺氣憤著,那跪在榻上的秋月也沒好到哪兒去,且一聽二阿哥這話里話外的竟是盡將罪責推到她身上了,一絲絲擔當也無,萬歲爺這若真是信了,只怕她死十次都不夠賠命的,當即也顧不上什么了,披著衣裳直朝萬歲爺哭喊了去。
“還請萬歲爺明鑒啊!奴婢便是身份再怎么卑賤好歹也是包衣出身的正經姑娘,奴婢哪兒有攀附二阿哥的心,更是不敢去算計二阿哥的。”
“奴婢謹小慎微,左右不過盼著年紀到了便出宮嫁人,誰倒二阿哥竟要強占了奴婢,回回心頭不爽利了便要這般,現下已然不是頭一回了,奴婢想過死,可二阿哥便直言若奴婢自裁,家里便也跟著陪葬,奴婢實在是被逼無奈,奴婢不求萬歲爺作主,奴才只求一清白,只求清白的去死!如此也不至于叫家里跟著蒙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