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苦人家的女兒只怕都不敢跟著出這道城門,若被這些畜牲看上了,還不知怎得糟蹋,且不知還有沒有命活,這輩子都毀了!
四爺惱著,便是拼得身份行程暴露他也得將這幾個蠹蟲給處置了去,好好的守個城門,竟是將這差事當成搜刮民脂民膏的好手段了,不僅如此還順帶著給自個兒“選個妃”。
一想這差事多是八旗子弟擔著的,四爺除了惱怒更覺丟人,這便是他八旗里的好兒郎了!
四爺雖是打扮尋常,可上位者的氣度卻是不能叫人忽視了去,且一怒吼竟是鎮住了圍上來的人,幾個人你看看我你看看你,倒也都是色厲內荏的玩意兒,一時間竟不敢再進四爺和年甜恬的身了,且偏著頭朝那校尉看去。
那校尉對著四爺的氣勢心里稍怯了怯,可一想這一行人的路引,上頭著實沒什么人庇佑,不過是家境殷實的商賈罷了,這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他沒道理怕了一個小小的生意人,想到此處,那人當即又理直氣壯起來,竟指著四爺的鼻子開罵起來。
“王法,老子在這兒就是王法,你算是什么東西,還不快束手就擒,別一會兒吃虧了哭著叫爺爺,我告訴你,這事兒沒那么容易了結了!”
這動靜鬧得頗大,可周圍進出城的百姓卻無一敢上前說句宮道話的,這些守城的人別看官職不大,可對付當地人是足夠了,著實積威已久,故而別說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了,便是看都不敢多看,生怕回頭再惹了麻煩。
唯巴彥和達春一行顯得突兀些,眼神直直地瞧著萬歲爺和娘娘,只等著萬歲爺一聲令下便可隨時動作,可萬歲爺和娘娘始終沒有動靜,且不知娘娘同萬歲爺說了什么,這會子反而壓著火兒息事寧人了。
“爺,這些人竟是猖狂的沒邊兒了,可見他們背后必是有大靠山的,不若將計就計,他若要銀子咱們便給銀子,若是要我我便隨他們走一趟,總歸有爺叫人暗中護著我呢,倒也不怕會有了什么危險。”
“且看周圍百姓的反應,這些人還不知做了多少惡事,咱們既是遇到了,必是要為民除害的。”
年甜恬低著頭貼著四爺的后頸兒說著悄悄話,見人如此猖狂也是氣得不輕,若不是得維持人設,且以她年甜恬的脾氣早一巴掌朝著幾個街溜子招呼上去了,斷不能吃了這樣的虧,哪兒還消得這狗東西嚷嚷什么王法,真真是笑話!
四爺同年甜恬想到一塊兒去了,只是給銀子釣大魚倒是沒什么問題,唯不想叫年甜恬以身涉險,便是再怎么有護衛暗中保護著也不成,誰知道他們押送小格格的路上會不會做出什么過分之舉,只叫他們瞧一眼小格格他就已然極其憤怒了,更別說旁的了。
四爺背著手攥著年甜恬的腕子把人往自個兒背后又拽了拽,十足的保護意味,面上且忍著惱對人露出些個怯怯的神色。
四爺是不介意低頭的,總歸他眼下低了頭,叫他低了頭的人必得掉了腦袋,故而對著個死人倒也沒什么氣不氣的了,只管達到目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