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的,今兒奴便是爺的了!”
那小少年急急地接了金子去,面上的嬉笑一掃而空,隨即換上滿滿的諂媚,且見這小爺出手大方又相貌不俗,那小少年直朝年甜恬拋了個媚眼兒去,連船也顧不上劃了,直餓虎撲食似的往年甜恬懷里扎。
年甜恬哪兒能想到這小孩兒這么熱情的,且愣神兒的功夫那小孩兒的臉便已然湊到眼前了,四爺哪兒能叫人得逞,直接橫出一掌捏著那小少年的臉頰就給人推到一邊兒去了,若非有船沿兒擋著,那小奴非一頭栽水里不可。
“這便是你們水仙坊的規矩?那名聲竟是吹出來的!爺們兒還沒開口要人伺候呢你便急不可耐了,且不知爺幾個來這兒是受人伺候還是來伺候人的,掃興!”
四爺只來了這么一手那小奴便不敢再不知分寸的湊到跟前兒來了,誰知道這二位爺這么講究啊,他瞧著這二位的打扮,只當是哪兒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土鱉,以往也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客人,多是船沒靠岸呢便把持不住了。
且以他的本事和相貌還從沒得過一句掃興呢,今兒倒是碰了硬茬子,那小奴收起了心中的怠慢,且好好跪在二位爺跟前兒,為二位爺喜歡什么,總不能在他這兒砸了水仙坊的招牌了。
要知道這水仙坊背后的主子是個嚴苛的,若誰敢不好好當差,誰敢逃跑,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且想想自個兒的好兄弟那臨死的模樣,那小奴真真是怕了,望向跟前兒二位爺的眼神兒都帶著幾分怯怯。
“奴給二位爺賠個不是,是奴莽撞了,二位爺真真是世間少有的風姿,奴雖是自小在這水仙坊長大,自記事起便是伺候人的,便也沒見過想二位爺這般叫人心動非常的,這才一時把持不住,還請二位爺勿怪奴輕浮了。”
說著,這小奴不僅朝四爺和年甜恬深深一拜,還雙手將剛剛賞給他的那錠金元寶給奉了上來,四爺佯裝輕哼一聲兒算是原諒,且給了年甜恬一個眼神兒,年甜恬即刻會意,兩個人只管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兩個人倒也都從這小奴說的話中抓到了幾分重點,至于什么風姿不風姿的著實做不得真,可那句自小在這水仙坊長大卻是叫二人極在意的,因著這瘦馬多是人伢子將男孩女孩自小買來培養的,且見這小奴相貌規矩著實不差,想來是經過培養的,且得好好旁敲側擊些個才是。
“天可憐見兒的,快起來吧,爺這送出來的銀子豈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且拿著吧。”
年甜恬笑著親自扶了那小少年起身,登徒子似的捏了捏人纖細的腕子,且盡量表現的像是來消遣的恩客。
“我哥雖是不愛你這樣兒的,我倒是瞧你順眼,且還不知你花名,多大了?在這水仙坊幾年了?爺幾個是聽老友推薦來的,竟沒聽他們說過這兒還有你這兒的可人兒。”
那小奴紅了紅臉,乖順的任年甜恬拉著他的手,且一五一十的回著話:“回爺的話,奴比不得上頭得臉的哥哥姐姐們,沒花名這一說,您喚奴一聲兒小羽兒就成了,今年將將滿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