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殺人了!快來人啊!三阿哥要殺了我們二阿哥了!”
二阿哥被罰至此處,身邊兒除了小高公公陪著,旁的是一個奴才都沒有了,主仆倆一同受難,相依為命,倒也培養除了幾分默契和感情。
只見自家主子一點兒不反抗,當即便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了,忙上前不住的喊,還用身子護著自家爺,為顯狼狽,小高公公還飛快的抹了把二阿哥臉上的血蹭在了自個兒臉上,血刺呼啦的也不嫌臟,總歸左一道子紅右一道子紅,瞧著倒是駭人。
小高公公這一嗓門兒下去,當即驚動了殿內外的人,侍衛忙將撲在二阿哥主仆身上廝打的三阿哥拽開,扶著二阿哥稍坐好些,瞧瞧可還要緊。
圖克坦帶人拱衛上下,自是不希望阿哥們之間的不對付反倒叫他遭了罪去,可這一瞧,他心下也是猛得一咯噔,三阿哥下手也忒狠了些,二阿哥不僅暈過去了,眼眶子也紅腫得厲害,鼻子更是小泉眼似的冒血,鼻梁都似是有些歪了。
“快叫太醫來!”
圖克坦囑咐一句,一手掐著二阿哥止血的穴位,一手拿著帕子給人堵著鼻子上的血,然傷勢頗重,只幾息的功夫圖克坦手中的棉布帕子就浸透了,他亦是不敢用勁兒去堵,生怕憋著二阿哥的氣就不好了。
且在這一片慌亂之時,四爺同阿哥們和一眾宗親也急忙趕到,今兒這告祭祖宗之事可是徹底進行不下去了,剛剛那線香的事兒還沒平息,眼下有莫名出了這三阿哥大人的事兒。
先前四爺還心道也不知是那個奴才盡會夸張,想著二阿哥三阿哥充其量是打架互毆罷了,誰道這湊近了一瞧,三阿哥好端端的,眼下還只顧著掙扎去打人,二阿哥確實不省人事、不成人形了。
“弘昀,你這又要作何辯解?”
四爺心中說不惱是假,然今兒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兒才叫四爺知道三阿哥是個如此不成熟之人,心中自是失望更甚,那平日里的冷靜自持且不知有幾分真,平日里兄友弟恭一團和氣的樣子更是不知有幾分真了。
如此質問一句,三阿哥不急反笑:“他辱我額娘,辱我!我今兒就合該動了手,皇阿瑪問我辯解又是何意?一開始便不信我,又何來這假惺惺!”
“你從來都是防備著我的,我算你的什么東西!我且累死累活了也換不得你的一句好!連福晉也是旁人挑揀了剩下的!”
論聽話、謹慎、恭敬,平日里再沒有比三阿哥做得更好的人了,四爺一直以為三阿哥是個好的,是個同景顧勒能耐不相上下的,誰道今兒一惱這才說了實話,這才叫四爺知道他對三阿哥的關切,到頭來只還得這孩子的一句假惺惺!
四爺再不忍怒,便是當著祖宗的面兒也要打了這白眼狼去,且見四爺大步上前,掄直了胳膊,當即當眾給了三阿哥一巴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