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居然還有人打電話。
難道哪個朋友有急事？
曹凡趕緊跑過去接了起來。
“喂，凡哥嗎？”聲音有些耳熟。
“你是？”曹凡一下想不起來。
“哎，我是小方，方正啊。”
曹凡一愣，這家伙怎么連自己手機號都知道了。
不過馬上想起外賣單上是有號碼的……、
“哦。方正啊，不好意思，一下沒聽出來，怎么？有什么事情嗎？”曹凡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和他沒什么交集，就剛才見了個面，又不是啥交心的朋友，怎么大半夜的還來個電話。
“沒事，凡哥，您聽不出來也是正常的，是這樣的，我這邊有點事情，還想請您幫個忙。”
曹凡感覺到不妙了。剛想拒絕。
結果對方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凡哥，兄弟我最近比較拮據，原本也不好意思和您開這個口，只是最近真有些走投無路了，原來我老婆身體就一直不怎么樣，三天兩頭要去醫院。現在我的孩子也和他媽一樣，體質非常差。家里老人現在也倒下了兩個，需要手術……”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為了來錢快點，我送外賣，發傳單，貼廣告啥都干，但還是杯水車薪。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否則我也不會和兄弟您說這個話。如果可以的話，幫我一把，好嗎？”對面的聲音帶著哭腔。
曹凡從知道是方正的時候，就隱約猜測到他可能會借錢。
但這么坦蕩的態度，這么平淡的的敘述，倒是讓曹凡沒想到，所以一下子無法應對起來。
方正說的這些如果都是真的。
曹凡確實愿意借錢。
但他現在也是真的沒錢，否則前面也不會考慮將寵物店關掉了。
考慮了一番。
曹凡還是說話了。
“方正，不是我不借給你，現在我是真的沒有錢，這樣吧，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也熬一下，到下個月月初，我這里應該可以有個幾千或一萬的。”
“凡哥，您看這樣成嗎？您也是老板，朋友也多，我現在真的急啊，我家里老人等著湊錢做手術，要不您幫我借一點吧，不多，十萬左右，您看成么？”聲音又帶著祈求。
其實聽到這里，曹凡心里已經不舒服了。
自己借錢給你？
這是在逗我嗎？
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了，自己多少能力吃多少飯，原本看在老同學份上，曹凡還準備這個月賺的可以都借給方正應一下急，畢竟聽他說的還是蠻慘的。
在曹凡的理解之中，男人只有在走投無路之時才會變得如此卑微，如此祈求。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你可以問我借，那是你的權利。
但你不能慫恿我去借了給你，你沒有這個資格。
這是原則。
所以對于方正這句話，曹凡都沒有回復，要不是想到他家里還那么可憐，曹凡肯定已經掛掉了。
“凡哥，怎么樣。”方正還在追問。
“沒有。”曹凡聲音開始冷了下來。
“呵呵。怎么會呢，凡哥您怎么說也是個老板，借點錢應該不難啊？”
“沒有。”曹凡已經到了火山爆發的邊緣。
“好吧，那凡哥，您買房了嗎？”
“干嘛？”
“房產證能借我一下嗎？”
嘟嘟嘟嘟……
曹凡掛了。
他已經很清楚了，這方正不是欠了高利貸，就是弄了啥網貸之類。
反正肯定不是他說的那樣。
電話拉黑，微信拉黑。
這種人，已經不值得繼續交往了。
這已經不是有沒有B數的問題了。
而是人品有很大的問題。
而且是缺錢缺到非常非常緊迫的時候了。
否則也不會明知道房產證之類沒人肯借，還會問別人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