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娉婷如何了?”
云如眉一壁往嘴里塞著糕點,一壁看向柳寄玉。
柳寄玉倚在貴妃椅上,閉著眼懶懶出聲:“你不去瞧瞧她?”
云如眉哼了一聲,端起一杯茶咕嚕咕嚕喝得干凈,“我去瞧她作甚?”
柳寄玉笑了笑,“還行,還能繼續裝。”
云如眉撇撇嘴:“你說她這個人怎的這般惹人厭呢?上回也是這樣,明明都受了傷,她偏不安生,硬是要裝模作樣,令人作嘔。”
“你又不是不知她。”
柳寄玉拿手揉了揉鼻子,繼續道:“少提她,免得壞了心情。”
云如眉應了她的意,笑嘻嘻的轉移了話題:“秋闈將至,也不知梅三哥哥能否榜上有名。”
柳寄玉:“......”
若不是上一回眉眉兒堅決說她對梅疏玉沒有別的心思,柳寄玉差點又懷疑她了。
“說到秋闈,我倒是挺擔心哥哥的。”
少女倚在貴妃椅上,閉著眼,幽幽嘆了口氣:“京師才子不少,今年的黑馬,怕不止一匹。”
“我聽說,那梅見雪有意段家的小公子?”
云如眉雙眼放著八卦的光。
柳寄玉哼了一聲:“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
她不喜歡段擷,因著他上一世將云如眉給傷了。
就不知道二人這一世,會不會有那些恩怨情仇。
“你都不了解他,怎的這般早就下言論了,柳愔愔,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云如眉盯著柳寄玉,神神叨叨的。
柳寄玉沒有接話,一副不理她的樣子。
......
據說柳娉婷自打受了傷,便關在自己的院子里,也甚少見人。
只有長房的柳寄鸞、柳寄玉二人偶爾去瞧她,她才會見一見。
“還有幾日就是秦夫人的生辰了。”
柳寄鸞放下手中的繡繃,看著一旁正在修剪花草的柳寄玉,叮囑道:“愔愔屆時可要知禮,莫要那般頑皮,可曉得了?”
“阿姐,你常常是這般說,我都會背下來了。”
柳寄玉正認真的修剪著一株花草的枝丫,她話落,便又古靈精怪的學起柳寄鸞來:“眉眉兒和愔愔,莫要胡鬧,切記謹言慎行,若是不然,瞧我怎么罰你們。”
她故意端著柳寄鸞平日的語氣說話,聽得柳寄鸞眼里的笑意愈發明盛。
“這是做什么呢?”
隨氏笑著挑開珠簾門,走了進來。
柳寄玉見狀,放下手里的剪刀,拿手帕擦了擦手,甜甜笑著上前去:“阿娘,我在學阿姐平日里說話的樣子呢,您說我學得像不像呀?”
“你這鬼精靈。”
隨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尖,笑得格外寵溺:“整日沒個正形兒,再過兩年就要及笄了,還像個孩子一般。”
柳寄玉朝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拉著她坐了下來。
柳寄鸞笑著搖搖頭,便又拿起繡繃,聚精會神的繡起花來。
柳寄玉纏著隨氏問:“阿娘,咱們給秦夫人準備的生辰禮是什么呀?”
“想知道?”
隨氏揉了揉她的腦袋。
柳寄玉點頭:“想的。”
隨氏反問她:“若是你,你該與秦夫人什么樣的生辰禮?”
“啊?”
柳寄玉一臉茫然。
她想了想,試探的出聲:“應當是投其所好罷?”
隨氏抿嘴笑了笑,將她攬到自己懷里,“我們愔愔還小,掌家之事倒也不急,屆時及笄了,可要像你阿姐一般跟著我學執掌中饋之事。”
柳寄玉哦了一聲。
她窩在隨氏懷里,突然想到沈知知,腦海里有了個計劃。
許久沒見沈知知了,上次的落水,她還未報仇。
這不,時候到了,她是該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