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著心中的悸動,與她平鋪直敘的說著話,看上去一絲波動也沒有。
可實際上,他心里,已經是翻江倒海。
本是壓抑著感情。
本是要決定放棄。
他狠下心來,走了。
可是小姑娘在喚自己,他轉過身了。
他一轉身,就已經注定輸了。
若是當真決定放棄,哪里會來柳府?哪里會主動出聲與她做風箏?此時也不會轉身。
他知道,自己輸了。
少女香軟的身子,又是撞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咬著牙,將她拎了出來,略微狼狽的說了那一番狠話,轉身走了。
可走的時候。
他能感覺到,自己心里某處空出來的地方,又逐漸被填滿了去。
由此可見,他苦笑一聲,自己是逃不出這份感情了。
既是逃不出,那就,拉著她一起沉淪罷。
他其實并沒有很大的野心在朝野上有什么作為。
只想兢兢業業做個為國建功立業的臣子,也不屑去做那些個陰暗的手段。
可是他是庶出。
與她,本就是云泥之別。
還是虛榮心與自尊心作祟。
他鉚足了勁兒,日日看書寫字,等等等等。
旁人說他聰慧。
他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但是。
聰慧只是一部分而已,并不是必不可缺的部分。
他為了那一場場考試,下了多少功夫,其中挑燈夜讀都算不了什么,除此之外,他還請了師傅來教自己武,他素來對自己狠心,文武方面,更是刻苦得令人咂舌。
正是因為這些刻苦,他才能成為三元及第,風光無限的狀元郎。
素日里除了溫文習武之外,他還要擠出時間來,去瞧一瞧自己的小姑娘,只瞧上一眼,心里便溫軟得不行了。
小姑娘在自己的牽引下,也對自己漸漸傾心了。
他將變化都放在心里,每次少女若是對他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他便會高興許久許久。
直到那日。
她說,她心悅自己。
那一刻,他都感覺自己脈搏都快要停了罷。
他只能聽見自己不停咕咚咕咚的心跳聲。
天知道,他等那一刻,等了多少年。
說實話。
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對小姑娘上了心,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就坐上了自己的心尖兒上。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顆心就已經沉淪了。
她去了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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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許多日都不能見到她。
單這般一想,他心里便有些悶悶的,透不過來氣。
他想見她。
這個念頭一跳出來,便很難再收回去了。
他當機立斷,牽了馬便要赴往金陵。
段擷知道了后,直罵他是瘋子,說他有病。
他們二人本就不同。
他是情種。
段擷則是冷清冷心的人。
不能說到一起去。
......
馬兒突然叫了一聲。
少年睜開眼,眼底是瀲滟的水光。
他從回憶里抽身出來,如今親事已定,他便再沒有什么別的心愿了,只盼快些將她娶回家去。
“柳愔愔!你這般急喚我過來,所為何事?若你敢說沒事,瞧我怎么揍你。”
云如眉挑開珠簾便氣勢洶洶的朝她本來。
柳寄玉笑著上前去摟過她的脖子,語氣歡快活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云如眉狐疑的打量了她好一會子,才道:“何事?快快說來聽聽。”
“我定親了。”
“什么?”
云如眉一臉驚訝神色看著她,問道:“當真?”
“自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