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云如眉眼眶紅紅的。
“走吧。”
......
夜深了去。
渺渺院里還有些燭火。
柳寄玉窩在男人懷中,眼睛紅腫,鼻頭也是紅紅的,有些可憐兮兮的。
“愔愔...”
梅疏玉拿下巴去蹭了蹭小姑娘的額頭。
柳寄玉抹了抹眼睛,在男人懷中拱了拱,甕聲甕氣道:“我們歇息吧三哥哥。”
明天他還要上朝呢。
“愔愔,不要太難過了,免得傷了身子,這一天,遲早是會到來的。”
他伸出手去,將小姑娘的手握緊了去。
“嗯,我知道了,咱們睡吧。”
二人上了榻,懷著心事閉上眼睡去。
八月底,柳母仙逝。
柳寄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給梅疏玉心疼得不行。
九月初,梅母仙逝。
梅疏玉思忖了一番,還是帶著柳寄玉去看了看。
畢竟,現在在梅府的時候,梅母還是有些照顧他的,梅母一直知道他不是梅家人,卻還是給他一方院子,管他衣食冷暖。
九月底,柳寄玉胎位有些不穩,半夜高燒不退。
梅疏玉差點抽刀將無能的大夫給砍了去。
最后是嘉禾皇貴妃派了宮里太醫院的掌院來。
將柳寄玉的燒給退了,將她腹中的胎兒也穩住了。
梅疏玉這才放下心來了。
十月底,雨夜,柳寄玉臨盆,梅庭徹夜燈火通明。
隨氏與云如眉都在院子外面守著的。
那梅疏玉早早的陪在了妻子身邊。
“愔愔,堅持住。”
男人看著床上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的妻子,眼角發紅,心疼不已。
“三哥哥......”
柳寄玉握住他的手,使勁兒用力,將下唇都咬破了去。
梅疏玉見狀,忙道:“愔愔,我在,快,咬我的手。”
小姑娘搖頭,扯了扯嘴角,“我舍不得。”
“還要多久?”
梅疏玉用力握著她的手,側頭看向穩婆,滿眼都是紅血絲。
穩婆擦了擦額角的汗,訕訕道:“還早呢,這還什么都沒看見呢。”
男人一聽,頓時眉頭都打結了。
十月底,柳寄玉順利誕下一對雙胞胎兄弟,哥哥叫梅香徹,弟弟叫梅瑾瑜。
京師入了冬,下起了大雪。
這日清晨。
柳寄玉還在被窩里呼呼大睡,感覺自己身上壓了什么東西,給自己壓得喘不上氣來。
她唔唔兩聲,“快將阿瑜抱開呀!”
身上頓時一輕,她坐了起來。
見梅疏玉抱著梅瑾瑜,正含笑看著她。
“大清早的,這是作甚?”
她有些不滿的揉了揉鼻子。
梅疏玉笑:“我們去段府走一遭罷。”
“去段府作甚?這般冷的天兒。”